“别呀,”其他室友试图劝他:“本科就毕业这次,留个纪念。”
“不,你们玩。”林瑾瑜推辞,同时在心里重复遍,道:是啊,就毕业这次。
他坚持不去,大家也不好强求,不会儿班里凑钱约摄影师来,大家按事先选好主题,拍好几张集体艺术毕业照。
切忙完,别人接着热闹,林瑾瑜脱离群体,往与热闹背道而驰方向走。
有什稀奇,他边走边对自己说:不就是毕业照吗,没拍就没拍,又不会死人。人家忙,忘也正常。
候宜人时候,天空碧万顷,大团乳白色云朵仿佛柔软棉花糖。
“咱们班人齐没有?各宿舍点下人!”作为班长,那可真是劳碌命,毕业照这事也得组织到底:“咱约那个摄影师还没到,先点人数,没来室友帮下忙,赶快叫过来!”
班人全欢天喜地,女生个个打扮得要多漂亮有多漂亮,连不少男生也倒饬番。
“林瑾瑜,快来啊,”周辉招呼他:“趁摄影师没来,咱宿舍先自己拍几张,以后可能都见不到。”
大学毕业等于各奔西东,这些帮过他或者害过他、祝福过他或者议论过他人就都成过去式,成多少年后也许连脸都记不清过客。
初夏风还不那燥热,吹在人身上只觉得暖洋洋。林瑾瑜在树荫下走段,看见不远处图书馆。
张信礼第次进他们学校林瑾瑜就是带他走这条路,此刻路边芳草葳蕤,白色与淡紫色野花星星点点,就像他们第次走过这条路时那样。
不知不觉,已经两三年过去。
同样景色勾起久远回忆,林瑾瑜不自觉就出神,觉得有些事就是命里无时莫强求,高中同班尚且没有起毕业机会,何况现在,身在不同省份,山高水远。
命里无时确实强求不来,但命里有时——终须有。
林瑾瑜下午要作为优秀毕业生参加答辩,因此穿得比较正式,衬衣加西装,很人模狗样。
该忙事都忙完,按理说毕业季该是最轻松快乐时候,可他好像兴致缺缺,懒懒散散答应声,行尸走肉般朝周辉走过去,好似机器人完成任务。
“你咋,”周辉拍拍他肩:“穿这帅,也不高兴点。”
“没,”林瑾瑜不想扫兴,找个借口:“昨天准备答辩,睡晚。们拍照吧,不过待会儿拍完集体回去补觉,就不跟你们起拍单独,你们玩得开心。”
估计某人早把他自己说过话忘得干二净,毕业照……拍也没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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