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客在天边，爱人在眼前。
有将近十分钟没人再说话
张信礼不看窗外
，转而看着他。
窗户是普通
侧滑窗，
次只能完全打开边，此刻两人面对面坐着，那窗户便滑在中间，哪边都只留小半个通风口，哪边都吹得不痛快。
混着酒味夏风让人像泡在某种热烘烘温泉里，林瑾瑜说：“还是热，把你那边窗户开大点，全打开。”说完爬起来挪过去，和他坐到同边。
这样来，他们就在燥热夏风里相贴。
张信礼把膝盖分开，给他留出位置，伸手把窗户全推过去。
果没有诸多巧合，没有不在计划里拉龙、林烨、周辉，张信礼不会得到上海单位面试机会，不会和他相见，毕业后他至多在四川找份过得去工作，而林瑾瑜早已去遥远上海。
等到若干年后再见，早已物是人非。
张信礼说：“是啊，可是你发现。”
没有严格按照计划表发展爱情，个人能做只有现在就紧紧抓住。
“
后来想……”后劲有点上来，林瑾瑜靠在窗帘上，微微仰头斜看向窗外：“……如果那时候再多熬几个月，是不是就好。”
风势陡然大，林瑾瑜眯眼，感受着那股热风，说：“挺爽，真舒服。”
窗台本来也不宽敞，他俩挤在起，张信礼静默片刻，大着胆子伸手环住他腰，林瑾瑜似全无所觉，只是惬意地吹着风。
这
热天，抱在起两具身体很快双双渗出汗来，亲密又黏糊。
不知道林瑾瑜醉没醉，或者这不重要，他俩身上弥漫着同样酒精味道，林瑾瑜靠在张信礼身上，吹着风，时而看窗外，时而玩手机。
看来看去，软件上都是些歪瓜裂枣，也从不曾参与他过去人生。林瑾瑜想起王秀，想起赵武杰，想起邵荣，想起无数不幸福gay们……不幸福人已经够多，没必要再多两个。
再多熬几个月半年，他推免资格就下来，学校实习补贴也下来，会多笔不算少钱，是不是慢慢就好。
然而张信礼说：“熬不过去。”
那时候情况他们凭自己力量没有任何办法熬过去，分手，对他们来说都像松口气。
这话好像十分无情，林瑾瑜吹几分钟风，不知道是醉还是怎，居然开始笑，附和说：“……嗯，熬不过去。”
要从离开家那刻或者更早起就精打细算，他们也许才能熬过进入社会那段过渡期，可那是从太久之前就需要纠正事，个人无法具备以后经验，也无法明白以后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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