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庭之已经摘眼镜,长睫之下,浅色眼瞳里蕴着昏暗光,有些看不清神情,只知道他目光很是专注,好像眼里只有孟迟,没有其他。
被这样目光注视,孟迟心跳猛不丁地开始加速,那股燥热似乎又去而复返,撩人心弦。
“换旁人,画不出来,”郁庭之边说边朝着孟迟走过来,“也不想去画。”
“为什?”孟迟眨下眼睛,心里竟然竟有几分期待他答案,说不清为什。
郁庭之将目光投向屏幕上照片,缓声说道:“你身上气质很特殊,能勾起创作欲望。”
孟迟听着,心里想法却忽然有些跑偏。
郁庭之成长环境似乎有些奇怪,从小在外公身边长大,随母姓,但和母亲关系不算和睦,而父亲那边几乎隐形。
思维发散几秒钟,孟迟便收敛回来,毕竟这是旁人家事,他没有多问。
“其实最开始庭之是听他外公话,学国画。水彩这些,都是他自己闲来无事顺手学。”顿顿,佘山又说,“其实要说喜欢画画吧,感觉他也不是特别喜欢。当不当画家他也不在意,对书法也差不多。”
顺手学都能画这好,只能说是天赋异禀。
美,大男人哪儿能说美。
也不是不能说,郁庭之就长得挺美。
孟迟心中腹诽,嘴上真心实意地夸赞:“是郁老师画得好。”
佘山赞同地点头:“庭之确画得好,他要是去做画家,哪儿还有现在那些菜鸡事儿。”
孟迟在他旁边坐下,闲聊似问:“那他为什不去当画家?”
“对,”佘山插话道,“不然你以为为什非得把你抓来?身材比你好模特抓大把。”
孟迟:“……”
后面那句话你可以不说。
见孟迟表情木然,佘山啧声找补:“
天菜不仅是天菜,还是天才。
孟迟心里不免惊叹。他看着照片里自己背上那株山茶花,忽然说:“其实也不定非要来做模特,以郁老师能力,换个别茶艺师,他样能画出这种效果。”
佘山连连摇头,还没开口,另道低沉嗓音替他回答。
“不,”郁庭之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不容置疑地说道,“定得是你。”
孟迟闻声回头,正好撞上郁庭之看向他视线。
佘山看他眼,狡黠笑:“去当书法家呗。”
“……”
废话。
“他书法确也写得好。”孟迟说。
“那可不,他外公可是正儿八经书法大家。”佘山说,“庭之在他身边长大,学这多年,自然是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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