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是需要钱,需要给他和母亲更好生活才迫不得已选择这条路。从认
他鲜少会露出这样神情,琥珀色瞳孔渲染出股荒唐且不合时宜深情。心跳快两拍,匆匆移开视线,含糊地‘嗯’声后,包厢门被服务员推开,与顾鸣生默契地停下声音,不再多说。
他把点那两道菜推到面前,微微笑,“先吃饭吧。”
拿起筷子,没有拒绝他示好。
不知不觉,顾鸣生变很多。
比如曾经他绝对不会这样冷静地分析利弊,更不会将自己未来明码标价,可有时候又觉得他还和从前样,依然会为工作没日没夜地不顾身体,也为梦想仍怀有少年人腔热血。
,最多十年就可以赚够养老钱,你觉得怎样?”
他列举得井井有条,很难让人不去赞同。却莫名滋生出股烦躁,在心头密密麻麻盘绕,既是因为顾鸣生这番将自己当作商品般话,也是因为他对只字未提隐瞒。
这些年他最明显变化就是学会用笑容掩饰切。嘴角肌肉向上牵引,眼睑微微下垂,仿佛温和又无害,从而让经常忽略他实则漠然到骨子里本质。
说不出赞同话,也想不到反驳点,默默喝口茶,“既然你已经做好决定,就不要再为别人想法动摇。”
空气沉寂,顾鸣生笑容淡些,“你不希望进娱乐圈吗?”
他有时候活得太张扬随性,有时候又太小心翼翼,像是走在钢丝两道极端,无数次与平衡点擦肩而过。
世上明明有那多种活法,他却偏偏要选择最累那种。
“觉得你应该再认真考虑下。”
见顾鸣生夹菜手微顿,听见自己声音在不大包厢里回响:“你现在不缺钱,为什不去做自己喜欢事情?大学时你说想办画展,想在毕业后出国进修,那个时候你条件不足,可现在你什都有,为什还要逼自己去做不喜欢工作?”
清楚地知道顾鸣生根本不喜欢演戏,如他当初也不喜欢做个被人称之为‘花瓶’模特。
“这是你事业,肯定会支持。”
“小曜,只想知道你想法。”
气氛凝固之余,复杂地望着他,胸口堵着股说不清也绕不开情绪,最终只化为沉闷句:“你应该知道,娱乐圈很乱。”
“模特这行也干净不到哪里去,直都知道该怎拒绝,也知道要怎做才不会伤到自己。”
顾鸣生眉头逐渐松开,泄出丝难得温柔缱绻,“小曜,你这是在担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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