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疾,”听见自己几乎要哭出来声音问,“是点希望都没有吗?”
医生摇摇头,“抱歉,们尽力。”
那天在陈锋病房门口站很久。想起出事那天他用力攥着手,整整路都在半昏半醒中重复着句话,直到现在都能清晰想起他声音与呼吸节拍,所有切,都记得。
“小曜,不要害怕。”
他深深望着,字句虚弱而坚定。
声后,伸手替他轻轻擦掉。
任何武器杀伤力都不及这滴眼泪来得大,只知道陈锋几近偏执想要控制,却从没想过他也有这样委屈脆弱心情。
他又说很多,大多是根本不知道秘密。很快,倾诉声音渐渐小,均匀呼吸声掩盖住房间寂静。望着陈锋侧脸,才发觉自己已经有很长时间都没有这样看过他。
就连唯能想起次都是五年前晚上,陈锋也是像这样躺在病床上虚弱地说着胡话。站在原地,目送他被推进手术室。红灯亮起,嘈杂噪音伴随几道模糊重影在眼前扭曲旋转。靠在医院白墙上,迟缓地抹把脸,才发现自己不知什时候泪流满面。
那是人生中最漫长八个小时。不知道究竟是如何熬过,又是如何浑浑噩噩地回去。无数次在梦里惊醒,站在陈锋倒下身体旁,几近失去身为个人类知觉。满目刺眼红提醒所发生事,而更宁愿自己可以装聋作哑,没有看到这切。
“会保护你。”
“会保护你。”
“会保护你。”
晃下神,才发觉自己不知什时候描摹起陈锋五官。药效起作用,他睡得很安稳。不知怎又想起那久远事情,只是突然发觉,好像直都没有给过他确切答复。
无奈地牵动起嘴角,低低声喟叹:“傻子,谁要你来保护?”
“他会死吗?”
医生说:“不会,手术还算成功,不出意外话病人很快就能醒来,但是关于他左腿,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发觉自己开始听不懂,“什左腿?”
“病人左膝被刺伤,大腿也中两刀,送过来时候已经失血过多,几乎休克。们尽最大努力,能做到就是保住那条腿,但还是会落下残疾,不能再做剧烈运动。”
耳边嗡嗡作响,像是在听世界上最晦涩难懂语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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