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鸣生冲眨下眼,加深眼尾笑意,“放心,定保密。”
简单两句话功夫,陈锋放在身上视线便不知不觉移到顾鸣生身上,他眼底散发着毫不收敛敌意与阴翳,但最终什也没说,只不轻不重地冷笑声。
简直是坐如针毡,如芒在背。
顾鸣生与陈锋本身没有任何纠葛,他们本来就是因才相识,但不知道为什,对彼此印象似乎都不大好。
陈锋不喜欢与顾鸣生单独见面,顾鸣生又不想总为陈锋拒绝他邀约。个是最好朋友,个是同居对象,两头难情况下,也不知道是从什时候开始,学会对陈锋撒谎。
然沉,偏过头就看见陈锋近在咫尺脸,时间停下思考。
“你干什?”望眼厨房里背影,压低声音警告,“你别靠这近,小心被爸妈看见就完。”
“怎?”陈锋不悦地蹙起眉,下巴依然动也不动地搭在肩上,“又没做什别。”
“那你说要怎样才算有别?”
放在平时被这样呛,陈锋肯定会赌气地怼回来,又或者不爽地照做。可今天他不知是不是哪跟筋搭错,听完后飞快地勾勾唇角,“当然是这样。”
朋友与恋人,选择朋友。也许是因为顾鸣生不单单是个简单朋友,而陈锋更不是个常规恋人。
他们少有几次见面都得追溯回大学时期,那时为拒绝陈锋追求,做出人生中最后悔决定之——让顾鸣生做挡箭牌。
现在恨不得穿回去把自己摇醒,但当时却对此毫无负担。不仅因为顾鸣生也常常拿去挡身边狂蜂浪蝶,也因为对陈锋根本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他从开始就不是喜欢类型,可委婉拒绝没有起到任何作用。甚至昧着良心多次表示自己是直男,可当时陈锋给个
说完,他低头吃掉手里那瓣橘子,瞬间将距离拉近至0,又在反应过来前再度拉开,含笑嗓音带着清爽橘子香气,煞有其事地评价道。
“味道不错。”
“”
时语塞,压下嘴边‘幼稚’两个字。顾鸣生泰然自若地坐在那儿,仿佛什也没看见似,过半会才悠悠地说:“还以为你已经和阿姨出柜,才会带他回家过年,原来不是想那样吗?”
顾鸣生尾音自然拖长,在慵懒基调上又平添丝揶揄,听在耳里很是舒缓,也不觉得有什不对,“还早着,妈只当他是同事和朋友,你等会记得不要说漏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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