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餐放在微波炉里,你
“晚安。”
我的唇上还留有他的余温,在停滞几秒后回道:“晚安。”
灯光骤然熄灭,好像一同满屋的荒唐被彻底抹除。我躺在陌生的床上,心脏从未跳动得如此剧烈,失去了规律。
每一次见面,我对蒋秋时的判断都在一次次推翻,一次次重建。他分明没有躲开,却仍然在即将逾越的那一刻选择停下。
我或许知道他的顾虑,可如果那样,他又为什么不在开始就干脆地拒绝?
脊背贴上柔软的大床,一瞬间的凉意席上后,来自唇上的温度立刻将我抽离而出。
这个吻缓慢而缠绵,蒋秋时的手臂撑在床边,另一只手捧着我的脸颊,探入的舌尖是最温柔地侵略,顺着呼吸的频率逐渐与我融化在一起。
我眼前微微模糊,视野中只剩下蒋秋时半垂的双眼与长而密的睫毛,每一下颤动都在我的心尖不住发颤。
燥热从下腹蔓延至四肢百骸,我微微加重呼吸,双手环住蒋秋时的腰身,掌心贴着薄薄的衣料描绘他肌肉的轮廓,而后一点点下移,覆上他已经有了感觉的下身。
仿佛按下一切的暂停键,所有动作都在这一刻戛然而止。蒋秋时与我分离,他的眼底再度被清明艰难地占据,盛着浓郁的隐忍,后悔,与沉浮的克制。
他分明清楚我不是胡搅蛮缠的人,我想要的自始至终都只是他一句许可或是拒绝。但他避开了直白的回应,用行动模糊我的认知,我不知他究竟是出于刻意,又或只是情不自禁。
鬼迷心窍的不止我一人,也包括从来都不为所动的他。蒋秋时藏得太好,以至于让我等了那么久,才终于窥见一隅他并不安宁的内心。
清晨醒来,整个房子都透着无人的宁静。
床头柜上整齐叠放着昨晚换下的衣物,最上面安静躺着一张写着字的便签,我起身后脑海空白一瞬,伸手把它拿了过来。
蒋秋时字迹文雅,在上面写下的每一句话都像他这个人一样清冷而决绝。我反复看了很久,才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也没有弄错上面每一句话的意思。
他松开了抵在床边的手,我下意识扯住他的袖口,可在停顿之后,蒋秋时还是从我掌心毫不留恋地抽离。
他站定在我的面前,衣衫微微凌乱,胸口微微起伏后用手做拳抵住唇边,像是在试图擦去什么,也像是没有任何意义的触留。
我终于冷静下来,撑着身后的床垫一时无声。房间安静的连一根针掉落的声音都能清晰听见,良久之后,蒋秋时在缄默后低声开口。
“很晚了,你该休息了。”
他缓慢而平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