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哭了”
我张口想要反驳,一出声却是颤抖的声线,陌生得几
在乎,不在乎。这些在字典里标有清晰注解的词语被打碎了揉乱,分不清哪一个才是正确,哪个才是我真正所想。
又或者说,这还重要吗?
“无论我在不在乎,你都不能替我做出决定,这是我与陈锋之间的事情,和你无关。”
心口闷得发疼,想要快速找到一个人去转移这份难以忍受的痛楚,谁也可以。
而顾鸣生就这样直直地撞了上来。
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种方式与陈锋结束。和平,短促,称得上最体面的分手。
这是我五年前刚和他在一起时就渴望得到的结果。可当陈锋真正说出‘分手’两个字的刹那,我像是一脚踩空从高处往下坠落,没有所谓的如释重负与丝毫喜悦。
我突然意识到,我与陈锋纠缠的这五年并不是一个数字,而是四季轮回,真实存在的无数个日日夜夜。
他没有任何拖泥带水地选择离开,给我们的感情打下最后的判决。或许他已经将这句话在心底想过无数遍,而现在,只是找到一个说出口的最好时机。
房间透着无言的沉默,顾鸣生站定在那里,许久才朝我走来。他似乎想要抱住我,又或是说些什么安慰的话,我没有来得及思考,侧身躲开了他的动作。
他神色骤然滞了一瞬,好像定格在那里,几秒后才终于扯了下嘴角。
“抱歉,这件事是我做得过分了,”他说完这句话,安静地停顿了很久,“你要追上去吗?他应该还没有走远。”
我看着顾鸣生的双眼,不住有些荒谬地笑出声,“我为什么要追上去?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刚才亲口说的,你没有听见吗?”
他似乎并不觉得这有多好笑,无数话语都透过一双眼沉默地传递而来。我狼狈偏过头去,恍惚着空白了许久,身体兀然落入一个夹杂淡香的温暖怀抱。
“别哭了,”顾鸣生按着我的后脑,低沉的嗓声在上方响起,“小曜,已经没事了。”
顾鸣生伸到半空的手在停顿过后慢慢垂下,半晌变为一句轻声的话语:“小曜,你先坐下来休息一会。”
“早上那通电话是陈锋打来的吗?”我抬起头,直直地问他。
他抿了下唇,没有说话。此刻的无声比任何言语都要来得清晰奏效,我忍不住扯了下嘴角,想笑却又笑不出来。
“顾鸣生,我已经做到不去管你身边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你又为什么要来擅自左右我的想法?”我注视着他,一句一顿,“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他眼神暗了下来,“我以为你并不在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