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陈锋说没有错,确做错事,也不配做个老师。”
“他说都是气话,”想也没想地反驳,胸口阵抽疼,“陈锋根本不解你,你不要把他话放在心上。”
“知道,”蒋秋时说完,安静几秒,“只是突然想起,曾经有人也对说过相似话。”
是因为已经猜到,还是并不在意?
辗转反侧,这两种理由居然都有些难以接受,有股不真实气闷在胸口,说不清楚为什。灯暗下以后,蒋秋时平稳呼吸在黑暗中起伏,但知道他并没有睡,就像样陷入某种挣扎而沉默境地。
他总能把情绪掩藏得很好,可是藏不下去。
“刚才事情,你就没有什想问吗?”
过很久,也许只是几分钟,听见自己声音在耳畔响起,压在枕头上略显沉闷。
这场闹剧并没有在陈锋离开以后划上句号。
蒋秋时不再去管挂着水滴发丝,平静凝望着,在沉默过后轻启双唇:“他最近经常会来找你吗?”
这句疑问并不含有责怪意思,却压得难以呼吸,不敢对上他双眼。
“他只来过几次,但都被拦下,这次是个意外。”
就连自己都难以相信这段牵强说辞,更不要提是向来洞察人心蒋秋时。
身边人动下,这点细微动静在黑暗中不住扩大鲜明。僵瞬,蒋秋时温度从背后贴上来,带有与身上相同沐浴露清香,是好闻薄荷味。
“林曜,相信你。”
他声音不重,随轻而热呼吸洒在侧颈。
这句闯入耳中仿佛有千斤般重量,沉甸甸压在心上,时间竟喘不过气来。
庆幸此刻背对着蒋秋时,可以有足够多时间压下泄露出狼狈。他应该并没有察觉到异样,静默片刻,话音中夹杂声低不可闻叹息,满含低迷。
他不轻不重地点点头,垂下眼似乎明白什。再度看向时已经收敛起波动,轻声说:“知道,你下次不要再开门,他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担心会伤到你。”
“好。”
迟疑地应道,正心惊胆战地等待蒋秋时接下来询问。他却似乎已经问完所有想说内容,重新抬手擦拭起湿漉漉头发。
见还愣在原地,蒋秋时偏过头淡淡笑,“刚才没有找到吹风机,你知道放在哪里吗?”
他自然扯开话题,好像已经从刚才戏剧性幕里抽回思绪。迷迷糊糊地顺着他话拿出吹风机,直到洗完澡躺到床上,蒋秋时都没有再问句有关陈锋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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