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低头吻上来,我别开脸,唇落在了脸颊上。我抵住蒋秋时的肩膀,触碰到那片肌肤时有些发热,平复气息将话说
“今天的药吃完了吗?”
“吃完了。”
我又惯性地问道:“胸口还有没有疼?”
自从上次的情况以后,我知道蒋秋时不会主动交代病情,于是改为主动询问,慢慢就成为了下意识的习惯。
蒋秋时摇了摇头,转头对上我的眼睛,低声说:“不疼,就是药有些苦。”
带个平安符或是串佛珠,都有大师专门开过光,很灵验。我往常最不相信的就是这些说辞,但收到消息时还是让赵泉带了一枚,传说中很灵验,开过光的平安符。
蒋秋时收到后就戴在了身上,或许真的灵验,又或者是心理作用,病情似乎在逐渐平息,好转。我下班后过去找他,发现蒋秋时买了一点饺子皮和肉馅,说要给我包一顿饺子,作为平安符的回礼。
我忍不住好笑,“还有三个星期就到除夕了,干什么那么着急?反正等到那个时候还要吃一顿饺子。”
他说:“我怕等到那个时候,就没有机会亲手包给你吃了。”
我刚刚扬起的笑容有些勉强,消减了几分,“你不要说这种话。”
我意外地停顿一下,印象里,蒋秋时从来没有说过这种称得上示弱的话。他撑起身子,靠得离我近了些,没有镜片的遮挡,可以看清那双倒映出我影子的沉静眼眸,在对视中轻轻吻住了我的唇。
一切都很安静,他轻微地呼吸。我维持住先前的动作,没有反应过来。
蒋秋时捧住我的脸,一点点加深了这个吻,等分开时他已经将我压在床上,本就松垮的睡袍被扯下一点,露出胸膛。
我呼吸一滞,想要说的话都堵在了喉咙里。
“现在不苦了。”他说。
蒋秋时声音淡淡,仍然透着让人安心的氛围,却让我心底堵得发慌,“林曜,我清楚自己的身体。”
我没有接话。
这顿饺子最终是由我和蒋秋时一起完成。他第一次包,开头两个手法生疏,等我给他示范了一个,第三次就能模仿出九分像。到后面几乎不用我动手,他就包完了一整盘个头饱满圆润的饺子。
或许是因为自己动手,富有别样的意义,蒋秋时难得吃下了一整碗,没有剩下。我提着颗心,担心他又会像前几次那样吐出来,但好在这场担忧没有化为现实。
他洗完澡从浴室里出来,擦着湿漉漉的头发,水珠顺着脖颈划落到敞开的领下,许久没有晒过太阳的肤色与白色的浴袍都相差无几。我替他吹干头发,柔软的发梢顺过指尖,很舒服的触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