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腰是软。
整张挡在胳膊后脸泛着红,眼角满是屈辱红晕。
半晌,他坐起身来,长腿勾住脱落外衫,扯到膝盖上。
太子所做也只到触碰。
莫惊春看得出太子其实没有那个意思,也不是为羞辱他才要做到这般地步。可桩事情不是说清楚道分明就能够释怀,若能这般,他何必在最后关头与太子搏斗番?
激起兴,就难再平复。
…
“走?”
屋内人声音低哑,令得屋外人心里有些不安。
“二爷,方才可是……”
如无杀人之念,再动不得。
…
太子离开时,已近黄昏。
柳存剑站在阴阳交错院门口看着踏出屋门他,那种刺人锋芒让他心头跳,心知太子又陷入那种肆意妄为状态。
太子公冶启什都好,偏生有桩坏毛病。这世间若有事引起他关注好奇,那不管那人那事再如何隐瞒,都会被其追根究底,翻个清楚。
密!
太子是如何知道,又为何要告知他?
“……为大皇子?”
公冶启手背在身后,身前长袖挥,扬起弧舞,“为所谓天下社稷,”话语间,他朝莫惊春踏出步,语气不紧不慢。
“他道,太子生性散漫放纵,心性狂放恣意,为己之欲可翻手为云颠倒正逆,若无人能挡,实为灾祸。”
这屋内翻箱倒柜,
“……无碍。”
屋内莫惊春疲倦地说道,“只是起些小争执,让人守住嘴。今日事情,不得让旁人知晓。就是老夫人和大夫人也不行。”
“是。”
下人知晓二爷说话分量,这其他郎君不在,莫府上便是他人在做主。
待屋外动静都消失,躺在软塌上莫惊春方才挪开搭在眼睛上胳膊,他前襟衣裳看得出来是被外力揉乱后又竭力平整后模样。
正如莫惊春曾说过那般,他想做事情,就没有做不到。
那时候太子,会彻底失去控制,如同捕食恶兽。
这般隐秘,只有近身伺候人方才知晓,毕竟日夜相对,总能察觉到二分。只是太子缜密太过,即便过激,也无人能按图索骥,那帮老狐狸循着味儿都逮不住半点踪迹。
柳存剑在心底深吸口气。
只是如此,莫太傅,怕是被盯上。
他低低说着本该是禁忌话,分明在笑,却满是阴森。
莫惊春冷不丁打个寒噤。
没出鞘剑如何挡得住太子呢?
剑鞘死死压着公冶启喉结,耳边却是公冶启笑意浓浓声音,“夫子若没有出鞘决心,如何拦孤呢?”
已是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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