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现在,他活过来。
不管是因为什缘由,说不上好,也算不得坏。
…
不过数日,随行名单出来,莫惊春惊讶地发现自己就在其上。他原本并无任何准备,就这赶鸭子上架,回家都得思索之前几年做骑装让人收到哪里去。
等晚间大嫂徐素梅知道此事,登时拦他,“那都是多久前事情,咱家虽然不是富裕之家,却也不至于连件新衣裳都做不起。”
莫惊春沉吟片刻,“那与等有何干系?”
春狩,这确实是桩大事。
可自从十年前,永宁帝在围场出事后,从再也不曾踏足东林。如今突提此事,其中本就有点奇怪。而这种大事,会点上随行般也只有皇子与受宠大臣,德高望重朝臣还不定会跟着,毕竟要留着好些坐镇朝堂,总不能并抛个干净。
这与他们这些埋首书卷老翰林没什瓜葛,尤其是这还需得骑射能耐。
张千钊愣,不得不承认莫惊春话有理。
莫惊春上朝时候,朝堂上正是通火气。言官今日不知是吃什,正逮着皇室几个外戚狂喷,以笔为生人实在是妙笔连珠,嬉笑怒骂尽在不言中。
莫惊春听着听着还走神,直到下朝时被张千钊带着走。
张千钊:“你自打休沐过后,怎浑浑噩噩,瞧着比不休息还奇怪?”
莫惊春踱步跟在他身后,慢吞吞地说道:“院内事务业已完成,人便疲懒些。”
提起这事,张千钊又有话说,“偏生那几日你家里有人生病,错过这般盛事,翰林院上下可是高兴好些天。”
莫母也跟着帮腔,生生在说话间,就给莫惊春和莫沅泽都多几套衣裳,让莫惊春哭笑不得。
倒是小侄儿得新衣裳,心里正高兴,蹭到莫惊
两人结伴去上值,离开时候,张千钊若有所思,留下句话,“若真遇麻烦便与说说,虽没什能耐,到底不至于无能为力。”
莫惊春站在门内,温热阳光洒在脚下,只堪堪寸就要碰到他靴子。
他轻轻谢过张千钊。
张千钊摇着头出门,心想着这些时日莫惊春变化。
他曾像樽沉默泥塑。
毕竟这可是桩从永宁帝登基就做到现在活计,十几年过去总算完成,又得皇帝嘉奖,正本送入皇家。
这可是青史留名大事!
那些为此埋首案牍十数载老翰林自然是高兴。
莫惊春:“最近也没什大事,只除……”
“谁说没什大事?”张千钊出声打断莫惊春话,“你方才朝上没听陛下所言?春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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