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正相反呢?”
朝中百官,文武大臣,包括那些皇子公主们绝对想不到永宁帝待东宫是如此真挚,以至于他们谈起这些要紧事务时,没有半点皇室父子该有的警惕,反而如同寻常百姓家在饭后聊起闲暇的事情。
公冶启随手将棋子丢到边上去,有些恼怒地说道:“父皇,虽然我有些时候举止是过火了些,不过您也不必时刻担心我会要了他们的命。”
“你不会要了他们的命,但你的过分好奇,怕是会要了莫惊春的命。”永宁帝随口提起另一个人,“就那么有意思?”
公冶启的眼神幽暗,一种古怪执拗的情绪一闪而过,几乎看不清楚。
公冶启露出一种恼怒又有点无奈的神情,他将自己挪到永宁帝的边上,语气沉了下来,“春狩是您散心之举,您可别弄得比在宫内还累。”
永宁帝淡淡地说道:“被你给气的。”
不过是在说笑,眨眼间公冶启就将话题扯开。
“你母后可生气坏了,”永宁帝笑着摇头,“回去不许再气着她。”
公冶启捡着棋子玩,“张家的事情我没插手。”
都御使且先用着便是。”
刘春没有推脱,说了几句感谢的话。
他提起力气和精神后,这马车内总算不再沉寂,“……方才在车队停下的时候,大皇子好像也出了马车,正在与几位皇子说话。”
莫惊春按着卷轴的手指紧了紧,“太子殿下也在?”
刘春笑了笑,微胖的身子挤在厚实的衣裳下,勒出了些许痕迹,“哪能呢?太子殿下可正在陛下御驾里。”
“很有趣。”就像是在咀嚼什么意味,“……无法阻止。”
永宁帝像是容忍般地捏了捏鼻子,自言自语地说道:“看来我是给自己挖了个坑。”
方才有点怪异的公冶启恢复了从容淡
永宁帝:“当真什么也没做?”当这男人眉头挑得老高的时候,公冶启便知道他是看在眼里的。
不插手,但是能做到的事情可多了去了。
公冶启:“一个小小的警告罢了。”
永宁帝平静地说道:“张家是最能为你所用的势力,必要的时候倒是不必留情。”
公冶启挑眉,斟酌着说道:“大哥不会高兴。”
永宁帝对太子的宠爱是体现在方方面面的。
…
太子正用一种不是那么得体的姿势倚坐在永宁帝的对面迎接他的怒视,即便他刚刚在棋盘输给了皇帝,显然也没换来多少宽恕。
“父皇,您再瞪着我,我怕是要怀疑我脸上是不是有东西了。”公冶启淡定自若地说道。
永宁帝:“不许胡闹。”他叹息地摁了摁眉心,旋即咳嗽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