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也不看地将半湿毛团塞进衣物,再将头发擦擦,勉强理出个人形来。
东方来故人,再加上那信印,不是正始帝他现在就跳进水桶里淹死!
大晚上皇帝居然出宫来,这要是传出去哪个都要被吓死。
莫惊春急匆匆地确定衣裳没有疏漏后,忙回正屋。
到底这意外来客速度比他更快,正立在屋内看着墙上挂着画。那是莫惊春依据父
其实莫府是有依着莫大将军官职赐下匾额,然当年莫大将军曾在先帝面前笑言家中二子往后各有成就,家子分不出两个莫字,这匾额得挂上多少个才合算?
先帝哈哈大笑,便大手挥,让其免去这般烦恼。
并都供在府内。
刘昊不动声色地下马车,去阍室叫人。
门房探出头来,刘昊将信印递过去,含笑说道:“劳请通报主人家,便说是有东边故人来访。”
发泄出来刘昊还高兴些,如是直沉默,那方才令人可怖。
然之后连数日,尽管长乐宫气压越来越低,正始帝却再也没有表露出半点情绪。
直到这时,刘昊方才发觉这回争吵有所不同。
若说陛下对先帝是孺慕亲近,待太后便有些疏离,可这少许疏离在年长后也被太后温情软化,陛下并非完全无感之人,至少先帝将该懂都教会他,于是他也便明白太后关切是真心实感。
刘昊还从未见过陛下和太后有过如此大争执。
莫府门房不是那种眼高手低人,上下扫他眼,让他进阍室等着,另人捧着信印进去。
莫惊春正在沐浴,听到外头动静,歪着头让墨痕将东西送进来。
看上头印记与那条口信,险些将东西砸在水里,藏在水底兔尾巴也不安地动动。
他面上镇定地说道:“快去请他们进来,让他们到书房……罢,直接请到院内吧。”
莫惊春忙让人出去,自己跨出浴桶,手忙脚乱地擦拭着毛发,再换上常服。要命是那团尾巴每次都是等着自然晾干,现在压根就还没擦够,雪白毛毛乱七八糟地各自支棱,简直是另类刺球。
晚间,刘昊忽而听到陛下传旨,说是出宫。
他心下惊,却不敢多言,忙让人去准备车马。不多时,行人趁着夜色,在侍从庇护下出宫门。
自打陛下登基,除送灵外,就再也没出过宫,如今车马路朝前,刘昊也不知道去往哪里。
只是这车驾上气氛阴沉,压抑得可怖。
两刻钟后,这架马车停在处人家外头,跪坐在门边上刘昊掀开门帘,却瞥见上头“莫府”二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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