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嫌弃两个大男人泪流,莫惊春却哭笑不得。
他们在军中糙惯,可莫沅泽却不是那糙脾气,还有点爱娇。
徐素梅乐得让他们磨磨小孩脾气,唯独莫惊春夹在中间难做人。
不过莫惊春也忙。
他负责整理宗室名册玉牒已经到尾声,左右少卿虽然还在帮手,却每天都皱巴着脸,活脱脱下刻就要羽化登仙,直奔极乐去悲惨模样,被莫惊春“回家让夫人请个长生牌,没事”话安慰得更郁郁。
徐素梅哭倒在莫广生怀里,俊朗男人也抱得死紧,眼角发红。只是这看去,便知道他们是对恩爱夫妻。
莫惊春拍着他肩膀,平静地说道:“不是直与你说过吗?你父亲与祖父,都是保家卫国将军,是朝英雄。沅泽,莫要畏惧他们,寸山河寸血,他们沾满手鲜血拼死杀敌,若是回来连你都惧怕他们,岂不可怜?”
莫沅泽犹豫片刻,“他们会喜欢吗?”
稚童趣言,让莫惊春弯眉眼,“怎不会,去吧。”
他拍拍莫沅泽肩膀,将他推到那场景中去。
莫惊春笑着说道:“老夫人安好,大嫂也很好,沅泽倒是有些不好。”
他看向莫广生。
“要想让他认你这个做爹,你回去怕是得努力。”
莫广生闻言垮脸,莫飞河放声大笑。
寂静街道上,莫家父子笑声很是扰民,却也是路平安顺遂,抵达府中。
莫惊春倒是没说谎。
家里头知道他在做事情后,默默给莫飞河和莫广生之外再在供奉寺庙点盏灯。想要寺庙里供灯也不是个简单事,不
如同小鱼融入大海。
莫惊春站在门边看许久,方才踩着月光走在廊下,拖长暗影坠在身后,与那片红火渐行渐远。
…
伴随着两位将军回朝,奖惩自然提上议程。
不过这些朝野早就讨论得差不多,莫惊春也不将这事放在心上。眼下父兄两人回莫府,正是闲得没事干时候,两人将莫沅泽逗得上蹿下跳,气得小侄子抱着枕头来找他,见天地晚上要挤着他睡,说是再也不要看到阿爹与祖父。
阖府上下早就做足准备,灯火通明,翘首以待。
得阍室传话,徐素梅掺着老夫人急匆匆出到垂花门,正好撞到大步流星往里面走莫家父子,两边见,都各自红眼。
莫飞河和莫广生更是跪下来只言不孝。
在片激动里,莫惊春在垂花门后抓住正往后躲莫沅泽,“藏在这作甚呢?”
莫沅泽怔怔地抱着莫惊春大腿,“阿娘从不曾这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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