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没料到皇帝会到今日，都死咬不肯下令。
哪怕被言官狂喷也不痛不痒。
“罢
，不说那些无趣
事情。”正始帝主动转移话题，笑眯眯地说道，“
听说张哲要娶妻？”
太后：“……”
还不如继续聊着之前话题。
可除皇权外，最重要是民心。
而世家，便牢牢地握住这点。
所以代代皇帝才不断推动科举，将其推高到现在地位。
举天下学子，皆有鲤鱼跃龙门可能。
官学开到任何
州，私学也在逐渐兴起，到永宁帝时候，最出名已经不再是世家家学。
到凤鸾殿起守岁。年年如此，即便是边关最危急那年，他也踩着子时回来。
太后有些出神，叹息着说道：“有些时候，以为他还在。”
她和永宁帝相敬如宾，并未生过情愫。只是这
多年过去，共同有着个秘密，也有别样亲厚。
正始帝原是那个最不能接受，却也是最冷静人。
他道：“母后，你那快搬出凤鸾殿，是怕睹物思人，本来……也是为焦氏腾位子罢。”
“直把他拴在府内也不是个法子，说是给他找个媳妇让他安心。”太后不紧不慢地说道，“已经看中几家女郎。”
她给皇帝报遍，也不怕正始帝去搞破坏。
正始帝：“这全是端庄大方大家闺秀，可不是他喜好。”
太后斜睨他眼，“你什时候对张哲这上心，连他喜欢什样女子都知道？”
正始帝：“张家都成筛子，不
如顾柳芳，他便不是任何个世家出身。
虽然他娶位世家女儿，然他被再请出山前开私学，才是天下学子趋之若鹜地方。
这长年累月积淀下来隐忍，总有厚积薄发日。
正始帝懒洋洋地瘫坐在太后身边，混没个正形，“她敢于下手杀人，不就是看穿对后宫打算？她以为嫡长子名头，就足够她坐稳。”
至少这脑子，还算聪明。
太后嗔怒瞪他眼，不过被这打岔，伤神也去几分。
“大过年还说这些，那不然呢？”她头疼地揉揉额间，无奈地说道，“原本以为，就算想遏制世家势力，好歹不这快就撕破脸皮。但是细细想来，这也是你脾气，当初太子妃倔着嫁给你……怕是觉得低嫁。”
这话并非荒谬。
若是在公冶皇室开朝时，这样鄙夷只会更重。
千年世家与不断更替朝代，世家确实有足够底蕴去鄙视他们眼里泥腿子。即便这泥腿子，拥有着天下最大权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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