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默默掏出手帕擦擦脸,刚擦下,公冶启便眼底阴沉,跨上前来抢过帕子,捏着他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稍显用力地那些红润颜色从脸上擦去,露出底下苍白脸,与依旧赤红双颊。
莫惊春脑袋有些晕乎乎,听着帝王阴森恐怖磨牙声,“倒是学会用这手来伪装!”
莫惊春:“……只是权宜之计。”
他闷闷压住喉咙难忍,低声说道:“最近事情多些。”
“多到必须你拖着病体强撑?夫子若是身体不适,便将旁事情交给左右少卿便是,若他们做不得,便是废物,不必在宗正寺久留。”公冶启冷冷地训斥,大手摸上莫惊春额头,滚烫温度让他脸色愈发难看。
公冶启搓搓指尖感觉,若有所思地说道:“夫子当真打算与寡人在御书房缠斗?”
果真不对。
即便莫惊春身体有着假孕迹象,却也不会反应这般慢。至少在前几日,莫惊春甚至还能飞踹脚,迅速逃跑呢!
公冶启狐疑地看着他,“脸过来。”
莫惊春:“……”怎越发得寸进尺呢?!
“夫子,过来。”
帝王猛地叫住他。
莫惊春不进反退,下意识往后退步。
公冶启不怒反笑,扬声说道:“关门。”
御书房门悄无声息地阖上。
倒是莫惊春有些贪图他掌心低温,却是不敢磨蹭。
他心狠手辣地掐断心里时贪恋,闷声说道:“今日忙得差不多,明日若是再如此,臣必定会请休。陛下不必担忧……”
“不对。”
公冶启翻脸无情,脸上笑意瞬间就褪去,“夫子有事瞒着。”
莫惊春都数不清最近他到底听多少回“撒谎”“骗子”“欺瞒”之类话语,可是旁事情也便罢,莫惊春如今心里头事情却
公冶启冷下脸,冰冷地说道:“夫子知道寡人在说什!”
莫惊春看着他伸出来手。
莫惊春沉默。
他绝望地说道:“便是臣知道您在说什,但是您这姿势……您是打算让臣将脑袋搁在您手心吗?”
公冶启淡定地说道:“为何不能?”
莫惊春:“……陛下,大白日关门闭窗,非君子所为。”
公冶启挑眉,奇怪地说道:“寡人何尝说过是君子?”从他诞生伊始,就绝不会有人用这个词来形容他。
阴晴不定,喜怒无常,,bao虐残忍……这些往往才是他。
冷酷残忍正始帝山不来就来就山,眨眼间出现在莫惊春身前。
莫惊春反应有些迟钝,在陛下伸手摸到侧脸时,他才险而又险地避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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