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虽然说得不多,而且断断续续,但对于曾经将莫家都扒遍正始帝而言,这些人与情不过稍稍对上,就大差不差。如果不是惠娘死,他
正始帝至今也个都没撒口。
正始帝不言不语,等药来后,半抱半喂莫惊春吃下去后,他重新看着面色潮红莫惊春,默默让他侧躺着。
既不压着兔尾巴,也不压着肚子。
完美。
然后他继续想莫惊春。
尽管先前已经有个印子。
莫惊春自然会痛苦。
因为他贯便是那样人。
公冶启收拾好狼狈莫惊春,将他整个塞到被褥里卷起来,冰凉帕子放在额头给他降温,不耐烦地说道:“药呢,还没煎好?”
来诊脉是老太医。
这般冲动,哪怕他待夫子,确有古怪执拗。
可当莫惊春从未如此抗拒在他面前袒露处隐秘时候,他心底恶兽就发狂,咆哮着几乎冲出牢笼,凶残骄戾兽无法容忍莫惊春有丝毫隐瞒。
疯癫至极,也愤怒至极。
而他,与兽齐,遵从本性。
夫子哭得很可怜。
不知是不是曾经在翰林院遭遇,莫惊春太过擅长隐忍,不管公冶启试图压榨出他曾经快意,但最是出格也便是他和皇帝对打。
正始帝忽而沉默。
其实敢于跟他交手,已是寥寥无几,尤其是愤而反抗压根没得,如此说来,难道还是他待莫惊春过于刻薄?
正始帝愤愤,谁叫夫子总是藏得极深,身上又有着无尽秘密,叫人实在无法移开眼睛。
莫惊春,女儿,张家,张千钊,惠娘。
没救活永宁帝,却还是没被,bao怒正始帝杀幸运御医,他老神在在地说道:“若是陛下晓得心疼,就不该在宗正卿如此虚弱时候做事。”
同时,他嘴巴也很不怕死。
公冶启瞪他眼,冷冷地说道:“若是让寡人听到任何点风声……”
老太医:“您该担心是后宫。”
尽管正始帝后宫里基本没人,但是除此之外……那些太妃,可全部都还在宫内。
他很小心地护在小腹,即便知道那是假,他意识也让他无法自控地想保护那地方。他抽噎着,哭得狼狈,迫到极致时,哽咽着、被迫地说出他藏有隐秘。
莫惊春有个女儿。
不可否认那瞬间,bao虐杀意,公冶启几乎控制不住。
而莫惊春似乎在那刻意识到身上这人险些失控,他分明边在哭,边还摸索着去抱住公冶启头颅压在脖颈边,“……呜呜呜。”
公冶启咬着肉磨磨,最终还是没再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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