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确实什么也没说,只是主动踩了蹚浑水……又掉了进来而已。”公冶启的声音愈发轻,却死活抓着莫惊春的尾巴毛不肯动弹。
莫惊春恼得半死,一边摸着小腹,一边还要顾忌着在尾骨乱动的手。
那尾巴毕竟串联着他极为敏感的地方,公冶启揉捏把玩间,总归掀起比之前还要凶猛的浪潮,甚至
也怨不得……柳存剑并不与他兄长一道。
莫惊春道:“先帝诸子里,您为何独独选择了公冶明?”
先前的大皇子已经被废弃,虽不曾剥夺公冶的姓氏,却也人人可以称呼。
滚烫浓烈的气息扑在莫惊春裸露的皮肤上,惊得尾巴毛颤抖了两下。于是,公冶启也轻笑起来,将那白团揉了个满怀。而至于身体相接的时候,方才能感觉到莫惊春身躯细细密密的颤抖,伴随着帝王每一次揉捏亵玩,都有反应。
“公冶明……算是那几个里头,还算得上,清醒的一个人。晓得外戚的危险,也知道如何平衡各处。就是他的性格,太过优柔寡断,由他当皇帝……如你父兄那几个常年在外征战的,就免不了腹背受敌,被文官攻讦……他撑不住的……异族怕是会卷土重来。”公冶启每一个字每一句都说得很慢,似乎那就花费了他全部的力气。
或轻的力道,公冶启压根控制不了。
莫惊春坐着。
他或许可以不来,也或许可以不进,只是殿外刘昊焦急的话语仿佛印在他的心头。
——“陛下是知道的,可是这般剑走偏锋的法子若是得用,朝野天下就无需一个时常有可能疯癫的帝王,黎民百姓就无需面对一个残忍狂躁的,bao君,这一切的得失,陛下早就心中有数。”
——“可若是熬不过去呢?”
大滴大滴的汗水从额头滚下来。
“就是之后如何服众,那就是他的事情了……至少,也比其他几个上位来得好。”
莫惊春一声闷哼,下意识身体往外倾了出去。
公冶启背后的大手一个用力,薅着毛毛不给动,“夫子不是说任着寡人吗?”
莫惊春咬牙切齿,“臣什么也没说!”
——“陛下留有后手,若是……两日内,柳长宁的宿卫便会闯入长乐宫,同时自皇陵接来废人公冶明。”
刘昊朝着莫惊春跪拜下去,还未成形就忙被莫惊春搀住。刘昊既轻又快地说道:“柳家上下都是皇室的一把刀,只遵君令。”
所以公冶启命柳长宁在两日后杀了他,便是毫不留任何余地。
外头宿卫确实是拱卫着这座殿宇,却也看守着这座殿宇,更是与其中囚困的凶兽四目相对。
怨不得刘昊会如此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