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刘昊“可以留给宫人”说法,正始帝是这般为他解围,“夫子待他那两件衣裳有着特别情愫,所以方才舍不得留给宫人。”
莫惊春:“……”
陛下发疯时候不也抱着他衣服吗!?
公冶启正为此事高兴。
他抱着夫子衣裳,夫子穿着他素袍,这种隐秘交换何尝不让人欣喜?
彼时,莫惊春已经将换下来衣物搭在胳膊上,正走出来,微红着脸想要问刘昊要个物什能兜起来带回去。他是万万不能容忍这衣服……被宫人拿去搓洗。
他那时候……被陛下揉捏兔尾激起反应,实在太过难堪,若不是百般抵抗,陛下都险些要替他解决,记得莫惊春都险些再度袭君。
岂料刘昊却不在,唯独好大个正始帝站在外头,正眼瞧到莫惊春抱着衣服。
莫惊春心里大叫不好,却是来不及遮掩。
正始帝眼眸幽深地看着那件略显脏污素袍,稍显阴沉脸上骤然亮起,却是逼得莫惊春往后退几步,不敢直视。
强夺得清醒那又如何?您在那种状态下能做什呢?在地宫您是靠着自残才维持住理智,而这回刺激必定比在皇陵还要严重,您只能勉力不冲杀出去而已……这样清醒,您也要得?”
“夫子,子卿。”
公冶启蓦然叫住莫惊春表字,残留着,bao戾眉间栖息着少少倦意,俊美脸庞苍白,唯独那双眸子却是清亮得很,“丝毫,都是机会。”
殿门外,刘昊声音响起。
等真确认殿内状况后,宫人们鱼贯而入,大部分去正殿处理残局,而刘昊亲自给正始帝更换衣物,莫惊春则是退到旁去换。
这种淡淡喜悦情绪维持到早朝,便幡然化作巨浪。
“夫子?”
陛下唤他,声音居然有着快活和雀跃,正如他年纪般。
莫惊春羞恼地说道:“再两日,便不会如此。”他说得语焉不详,但是陛下是清楚他情况。
莫惊春怀疑帝王正是清楚得很,方才在昨夜分明已经逐渐清醒过来后还是舍不得撒手,搞得莫惊春后半夜直焦躁不已,尾巴肿胀发疼,酸胀得很。
他将素袍塞在常服下面,又问刘昊要物什包裹起来。
刘昊对于皇帝这种反而将隐蔽之所让给莫惊春更换举止并未发问,他只是在给陛下捋平肩膀皱痕时低声说道:“丑时三刻,西华宫有人出去。”
正始帝淡淡应声,取过帕子擦擦嘴角血。
刘昊:“陛下,要不要召老太医过来?”
“让他朝后在长乐宫等着。”
“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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