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着莫惊春的手腕拖下来,露出莫惊春又气又恼的脸,他平静地说道:“是我错了。”
莫惊春心累。
陛下又是这样。
“您知道您这般言行应该叫做什
他侧过头去。
“是狼狈不堪的,还是卑躬屈膝,亦或是您想看的,屈身人下?”
哐当一声响,是一盘药砸落在车厢内的声音,公冶启猛地出现在莫惊春的面前,一口咬上莫惊春的鼻尖。
莫惊春被咬得下意识后退,靠在车厢上用袖子挡住半张脸,眼神诧异地看着公冶启。
如果不是现在的模样,莫惊春真的想问他贵庚,过分幼稚。
他居然还活着。
莫惊春又闭了闭眼,他险些以为自己要死了。
可即便身体如此难受,他还是慢慢地坐起身,靠着车厢沉沉发呆。手指在外头日光下显出几分透白,鼻尖有少许沁出的薄汗。
公冶启从外面进来,手里正取着一盘药。
莫惊春慢慢地睁开眼,看着正始帝的眼神有几分漠然。
外衫,冷硬俊美的脸庞看向柳存剑,“城内情况如何?”眉间的柔意犹在,却已有无数寒霜爬起,残忍之色显露。
柳存剑低头说道:“城防军已被替换,若是一切正常,此时,四皇子应当在与宿卫交战。”
公冶启大步往外走,冷声说道:“城上未有动静,怕是庆华公主没有出手。”不然依着三千私兵,眼下的局势应该比现在还要严峻。
只是即便在说着这样的话,公冶启也满是平静,只是跨出门槛时微眯着眼,对柳存剑说道:“不着急,且去京郊大营再说。”
柳存剑露出淡淡的笑容,“臣怕是去的路上,会有阻碍。”
公冶启却是不依不饶,隔着莫惊春的袖子亲了亲他的唇。
这下莫惊春连带着后脖颈都烧红了起来。
他猛地将脸都挡住,“陛下!”
莫惊春羞恼地喝道。
公冶启却是高兴了。
公冶启微蹙眉,眉宇剑浮现淡淡的阴郁,他长手长脚在莫惊春的对面坐下来,“该换些药。”他说的自然是昨日在交战里受的伤。
至于莫惊春身上更为隐秘的地方,早就在出来之前,就被公冶启细心呵护过。
莫惊春淡淡地说道:“您可以放下,让臣自己来。”
公冶启的脸色微变,沉闷地说道:“夫子,莫要用这般态度待我。”
莫惊春敛眉,“那您要让臣,用什么态度待您?”
“那不更有意思吗?”
公冶启淡笑着说道:“寡人倒是要看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
…
莫惊春醒来时,整个人靠坐在车厢内,感觉哪哪都不舒服。
外头天光破晓,看着该是白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