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还没有抵达之前，老夫人就已经捉着莫惊春
手，和他絮絮叨叨说
不少事。
她说：“家里头这
几个人，
唯独最放心不下便是子卿。你心思重，有些时候也不爱与人说话，这
两年来总觉得你心里头藏着事儿，
许是真已经到年纪，即便是再用上好药拖着，也是无济于事。
莫惊春告假，守在老夫人身旁，深夜里听着那时高时低咳嗽声，心里逐渐变得冰凉。他知道老夫人在过年时所表现出来模样，或许只不过是为安抚莫飞河他们，让他们不至于牵挂家里，能够安心出征。
只是这份心落在实处，却让他们这些子孙感到沉苦。
那日夜里，莫惊春为她擦拭手背，却见直浑浑噩噩老夫人突然睁开眼，有些浑浊眼睛盯着他辨认好会儿，方才认出来他是谁。
老夫人便笑，“是子卿啊。”
莫广生身后跑。
莫飞河哭笑不得，不过他也趁着这时间多陪着老夫人。
莫老夫人如今岁数，实在不易，莫飞河也生怕他在外时，老夫人就……
老夫人倒是比他看得开，笑呵呵地说道：“谁还能有这样福分？不仅能够几代同堂，还能够看到你们多次凯旋，老婆子已经活够。若是你在外头旗开得胜，老婆子就心满意足，怎还会多想那些有没。你们儿孙能够平平安安就够，怎那贪心？”她边说着边拍着莫飞河肩膀，笑意里却是没有半分阴霾。
莫飞河苦笑道：“儿子倒是没有阿娘看得开。”
她朝着他伸出手来，示意他将她扶起。
莫惊春心里颤，险些要落下泪来。
他强忍着热泪，让院里伺候人去将大夫人并几个孩子都叫过来。徐素梅也是守过几日，被莫惊春用着孕妇需要休息理由，这才抽空去歇息。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却是无论如何不能错过。
老夫人这是回光返照。
徐素梅带着莫沅泽和桃娘出现时，他们几个衣裳还显得有些凌乱，显然是急忙忙套上赶过来。老夫人正在和莫惊春说话，瞧见，便笑话他们那赶作甚。
“你们在外行军打仗最是辛苦，这些们也是不懂。如今家中有子卿看着，你们便安心去吧。”
许是知道老儿子担忧，这个年关老夫人倒是表现得身体康健，连饭都多吃两口。
等到春日赶来，朝廷便已经派下命令。
莫飞河和莫广生领军令，不日便要赶往边关。徐素梅为他们准备行李，不到中旬，家中便少两人。
还没有等他们习惯此事，老夫人身体却逐渐衰弱下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