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低低笑起来,“什是胡话?您所思所想,方才是胡闹。”
他摩挲着小腹,面露淡淡惆怅。
公冶启忽而从地上跃起,手里拎着酒壶走到莫惊春边上坐下,给两人斟满酒,“夫子,直纠缠在这些无谓事情上,永远都
香醇浓烈味道刺激着莫惊春五脏六腑,他向来洁身自好,甚少碰酒水。但是陛下带来这酒,怕是烈些。
他不过吃上两杯,就觉得肚里在翻腾。
第三杯,就是莫惊春自己倒。
他再是口吞下,烈酒割喉。
两人相坐而饮,公冶启也连吃数杯,热流滚入胸腔,眼底更是明亮。
莫惊春怔怔出神,片刻后他缓缓说道:“陛下可有过什喜欢器物?”
公冶启扬眉,片刻后说道:“从前倒是喜欢过父皇赏赐物品,不过后来多,便也罢;武艺倒算不得喜欢,只是强身健体,不过幼年,倒是养过狸奴,不过寿数太短,陪不得多少年。”
帝王喜欢东西说来确实没有多少,毕竟能让他上心器物本就没有两件。
莫惊春:“陛下,再是喜欢物,时间总归有期。物能如此,人能如何?”他说话声音有些慢,像是边在说,边在思考着词措。
公冶启面色微沉。
会如何选。
而正始帝,显然也并不喜他这位姑母。
甚至放任自流,那模样显然是若公主出手,他也必然会毫不犹豫地将之铲除。
公冶启:“看来许伯衡那老家伙,说得还不够全。
“因为德清长公主驸马,便是为救姑母而死。在姑母看来,即便她将贤太妃抚养长大,仍旧欠她双父母。这对她那古板之人,尤为重要。”
“陛下。”
微微酒意,在莫惊春眼底微荡。
“臣以为,您该收回在臣身上过多关注。”
公冶启盘膝坐着,只手撑在右边膝上,正拄着下颚在看他。
“夫子是在借酒说胡话?”
他斜睨眼莫惊春,倒是将温好酒水倒入杯盏里。
而后将其中杯放到他手中。
莫惊春浑身寒意在焰火烘烤下,即便心里哇凉,手指却是温暖。他将炽热滚烫酒盏捉在手掌,硌得生疼。
拿着这滚烫热酒暖手,即便到手指发痛也不松开。
片刻后,莫惊春才慢吞吞吃下。
莫惊春敛眉,上辈事,可当真复杂。
如今想来,或许陛下是希望庆华公主出手。
说不得,就能顺理成章将她同带下水。
姑侄相看两厌,这可真是没谁。
话罢这些前朝旧事,不知不觉,热酒已经沸腾,发出呜呜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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