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此时,殿外柳存剑求见。
正始帝脸上柔情悉数被冷硬吞没,只化作纯粹阴鸷,“来得好。”
他正满腔躁动无处发呢!
柳存剑每次带回来消息,便会登时将整个殿宇拉入肃杀氛围。
…
有时候刘昊想着他们两人干系,也确实是古怪而别扭。
个是君,个是臣,如果不是皇帝强求,未必会有今日模样。可即便现在能成,这也切实麻烦,正始帝还能因着心里念想而去见莫惊春,可是莫惊春又要如何来见陛下呢?
正始帝听得刘昊话,眼皮微抬起,“你对夫子倒是上心。”
这话透着几分凶巴巴独占。
刘昊老神在在地说道:“陛下,奴婢是为您着想。现在莫太傅是陛下心中所想之人,那奴婢自然也要多为他着想,毕竟陛下高兴,奴婢也便高兴。”他倒是活脱脱将这话摆在明面上。
才让太后心生怀疑嘛!”
正始帝气恼地坐在宽大龙椅上,和太后赌气模样倒是少有露出几分鲜活意气。他知道太后是故意在给他添堵呢。
估计是过两日回过味来,多少感觉到皇帝想要不纳后宫意思。
这可不是年两年,估摸着还是长长久久,这太后可就不乐意。
皇帝现在年轻,就是年两年,三年五年都没生什想法,那到底还能容忍。可要是直如此,岂不是皇室里就只有公冶正这个独苗苗?
翻年,再上朝,便好像莫名多出几分陌生。
莫惊春穿着朝服站在边
正始帝淡淡说道:“凭着夫子那个脾气,倒还是有磨。”
只是言语跃跃欲试却呼之欲出。
正始帝觉得自己耐心没有之前好。
之前莫惊春踌躇不前时候,他可以长达数月装相,只要忍得夫子稍稍放下戒备,转头又是得手。夫子便是这点不好,他总是心软不说,又轻而易举能被正始帝得手去。
帝王这想,却也不想想自己是多冷酷强硬脾气,过往劣迹可谓斑斑,如不是之后逐渐品尝到忍耐必要,说不得现在莫惊春还不会应他。
太后再想最近朝堂上浑水,并着之外还会有危险争斗,如何能不上心?
正始帝和太后之间斗来斗去,彼此倒也还只是母子斗法,还没到生气地步,他就是有点厌烦,而且除除夕那夜见过莫惊春外,他就再没碰到过夫子根手指,如今却是想念得很。
刘昊看着正始帝窝在软塌上漫不经心,眉梢微蹙模样,哪里不知道陛下是在心想莫惊春?
只是眼下这时间确实是尴尬。
不过明日开大朝,届时又能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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