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不记得。
他在正院做什,有没有等到窦何唯,什时候出来……他全部都不记得。据当时照顾他大夫说,席和方太过用功发高烧,烧三四日烧糊涂,就将高烧前发生事情给忘记。
记忆总会蒙蔽掉些错乱时间,席和方正是在想起这件事同时,惊悚地意识到……他高烧恢复后那日,正是婶娘头七。
窦原母亲,就是在他高烧开始那
屋内猛地响起剧烈响声,院里人齐看过来,有动作快已经抢身到屋内,却只看到席和方抱着膝盖疼得在地上打滚,哀嚎着不小心撞到膝盖,疼得眼都红。
潘安德沉着脸进来,让人快速检查过屋内,确定真什人也没有,桌上饭菜也确实溅出菜油,这才平静脸色,淡淡地说道:“你可别耍花招。”
席和方被人扶起来,坐在椅子上还在哗啦啦流着眼泪,闷声说道:“德叔啊,这花招给你要不要?”他嘶嘶叫着揉膝盖,潘安德不耐地看眼,才发觉那是真肿胀起来,青红交加。
潘安德看眼席和方,让人去取药:“你可倒好,临到头,都要给自己找伤口。”人人还是不错,知道席和方要死,还是给他用药。
席和方在痛意过去后,默不作声。
该有心思?
不知为何,席和方在开始思考这点瞬间,心里猛地爆发出种可怖愤怒。这愤怒令人齿冷,又像是长久地埋在心里,连席和方都猝不及防被带进去。
他不喜窦家,却从未升起这种愤恨至极心思。
不该看到东西……是说席和方看到什,然后他不知道吗?
席和方脑子如果不好,怎可能考中进士?他可以肯定自己真没有看到什再忽略可能,除非……他忘!
上药后,混着药味开始吃饭,边吃边掉眼泪。
潘安德这回是在屋内看着他,边看也边奇怪,这得是多疼,能哭成这样?
席和方简单吃完晚食,就去小床上睡觉。
他紧闭着眼,却仍然能感觉到那淡淡涩意。
席和方认真想过自己全部记忆,只有小段想不起来。那是十四岁时候,他在族内学堂考得第,想要让窦何唯高兴,所以去他正院外等着。
他怎会忘?
席和方苦苦思索,就连饭都顾不上吃。
潘安德守在门外,看到席和方低头看着饭菜如同凝固石像,心里只是摇摇头。就算再多思也无用……他眼神不着痕迹地扫过如今这小院子里人。
这些人确保席和方插翅也难飞!
哐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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