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惊春盯着公冶启看许久,突然沉沉叹息声,然后俯下身来,额头抵住公冶启肩头。
“那就请陛下莫忘,此事,你是共犯,也是同谋。”
正始帝呼吸微窒。
直到莫惊春离开时候,正始帝眼角都是微红。
那像是哭过,却更像是性情上头燥热。
公冶启:“夫子想跑吗?”
莫惊春:“想过。”
他太诚实,公冶启问,他便说。
正始帝神情阴郁,冷冷地说道:“那夫子还说!”
他真想将莫惊春心挖出来看看。
若不是有理智在,他怕是要诛连。
有时候正始帝心里残,bao,便连他自己也是吃惊。
怎会有这般无穷尽杀念恶意?
当他意识到那种彻头彻尾疯狂如影随形,跗骨入髓时,正始帝感到前所未有畅快愉悦。
父皇从前不愿他吃药,怕才是正途。
来,他看着莫惊春,眉宇才更是压抑,“夫子这话,不是明知故问吗?”
莫惊春敛眉叹息,“没事。”
正始帝:“夫子若是不会武呢?”
他突地说道。
莫惊春想说什,却是被正始帝话打断,“如果夫子不会武,那昨日事情,便不会是这样小小伤势。”
正始帝望着宫门,幽幽地说道:“夫子倒是学会怎对付寡人。”
分明都已经给他告假,而且莫惊春都难受得坐不稳,却偏偏还要狡猾地在他眼皮子底下跑出去做事。
而他也是不坚定。
正始帝如此唾弃自己,却是没阻止得他脸上笑意。
刘昊站在正始帝身旁给他端来新茶,笑
莫惊春摇摇头,“可现在不想。”
他伸手点点那令牌,“陛下也无需给这个。”
正始帝眼神随着莫惊春言行而变得点点热燥起来,却是幽冷地说道:“夫子,这是后路。”
他将其挑起来,然后慢慢塞到莫惊春怀里。
“是寡人不想给后路。”
正始帝恶意地想着,这样养出来疯兽,谁又能阻止得?
莫惊春沉默片刻,突然横跨坐在帝王膝盖上。
这样突兀举动,放在他身上,着实大胆。
所以,公冶启也能听到莫惊春狂跳心声,如此之近,就像是抬手,就能直接触碰到般。
莫惊春面色微红,语气却镇定平常:“陛下,是怕臣想跑吗?”
莫惊春抿唇,帝王话确实没错。
如果昨日换做是别人,譬如是隔壁左少卿,那他起码得在床上躺好些天。
这便是差别。
再是个偏差,就这去人也是有。
正始帝如何不后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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