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奇怪湿腻痕迹。
那就像是场习以为常活动。
公冶
公冶启姿态优雅从容,不像是个黑夜里窥视恶徒,更像是在自家后院里闲庭散步,他半身裸露在月光下,悄无声息地踩着步调。
步,步,他立足在床榻旁。
隔着层朦朦胧胧床帐,他看到莫惊春沉睡模样。
莫惊春确实睡得很沉,今日他在外面跑动时间已经足够漫长,到让人精疲力竭时候。他墨发披散在肩头,发尾正蹭着他侧脸,就像是朵暗色小花。
黑夜里潜伏人悄无声息地越过床帐界限,然后掀开莫惊春被褥,悄无声息地藏进去。
今日也是这般。
待屋内灯火熄灭时,院内人便知道主家歇息,那动静便也安静下来。阖府都变得寂静时刻,轻易点动静都会容易引人注目。
就像是过于沉重呼吸。
就像是难以觉察脚步声。
隐匿在墙根暗卫抬头,盯着那无声无息从屋檐落下人影。
这回还未到七日。”
莫惊春犹觉得不太对劲,“余下这些人中,谁轻功最好?”
“暗十七。”
莫惊春:“劳烦你将暗十七叫来,有事要请他帮个忙。”
“喏。”
被褥内像是有着古怪怪物在爬行,最后栖息在下半部分。
“唔!”
莫惊春喉咙发出道闷闷响声,像是下子冲上来刺激。逐渐推上来浪潮不断拍打着海岸,像是轻柔海风,又像是迅猛浪头,仿佛要将人吞没。
良久,又声闷哼后。
古怪怪物从被褥中爬出来,大拇指擦拭下嘴角痕迹。
在他视野中,那人几乎如履平地,如果不是种玄之又玄感觉,暗十是发觉不那位身影。
那道身影悄然落地,几乎无声地推开窗门。
这是莫惊春留下破绽。
他永远都不知道,在面对恶兽时候,连丝毫门缝都不能留下。
无孔不入黑暗当真是哪里都能钻得进去。
等暗十三和暗十七离开后,莫惊春不由得揉着额间。最大问题就在于,如果焦家真有问题,那为什莫惊春会到现在都查不出来?陛下那头进度,莫惊春没有细问,但是从袁鹤鸣透露出来消息,怕是也相去不远。
莫惊春捏着鼻间,怕是明日得去大理寺走趟。
这耽搁,莫惊春长发便几乎干透。他摸摸发根,却已经困得有些发蒙,他捂着嘴打个哈欠,踱步上床。
莫惊春作息很好。
般无事时候,他会在子时前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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