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鹤鸣困得要命,不过他还记得这是什地方,不敢肆意胡来。站在莫惊春身旁,有搭没搭地跟着他说话,顺带提神。
莫惊春看得出来,
苍白温凉手指捋捋袖子痕迹,然后满意地看两眼。
正此时,有人大步从殿外进来,那速度有些快,笔直地朝着莫惊春走去。那脚步声没有半点掩饰,引起旁人注意。
原以为是有人要挑事,结果盯紧看,那人是袁鹤鸣。
登时,就有不少人无趣地移开眼。
谁不知道袁鹤鸣和莫惊春私交不错?
这里头,多是饱含着浓浓恶意。
经过前头事情,莫惊春得罪人,可不是个两个。
他目不斜视地在自己位置上站定。
莫惊春来时间不早不晚,人不算多,但也不算少。
“哼,他那清高样儿,就好像真是这般脾气似!”
卫开始逐步得到他重用,摆在明面上卫壹和墨痕看着有用,其实也有别拖累。
在此时,若是再多加个车夫来分担,时日渐久,他未必就能够得上格。
嘿,这人除做事要有天赋和能力外,要经常在主家面前晃悠,也才是正理啊!
卫壹当然猜得出来郎君看透他,但郎君这不是没说什吗!
他美滋滋地驾驶马车,波登波登地朝着皇宫去。
从前莫惊春都不怎参与私下聚会,他在宗正寺那几年时间,和左右少卿出去次数寥寥无几,光用五根手指都能数得明白。
可唯独张千钊和袁鹤鸣这两人,却常常是莫惊春座上宾。
袁鹤鸣在莫惊春身旁站定,他眼底还有些黑色痕迹,昨晚像是熬个大夜,看得出来满脸疲倦,“昨夜没睡?”
袁鹤鸣:“刚眯两刻钟。”
莫惊春然,那就是没睡。
“这几日陛下频频召见重臣,却是没有他……”
“大权在握,逾越皇权,他这是死到临头。”
“晦气!”
这样窃窃私语在四处流窜,莫惊春却像是听不到,正慢吞吞捋着袖口。
他刚刚匆匆下马车时,不小心将袖口夹带在车门上,便有些皱褶,这是有些失礼事情。
陛下醒来,已有二三日。
这个消息借由许伯衡等人口中传递出去,再有当日在长乐宫殿前旁观到那十来个*员作为佐证,到底是尘埃落定,再无人质疑。
而这些天,朝廷重臣频频被召集入宫,这无疑又是另外个证据。
即便这天下有所谓人皮面具,这些朝臣都笃定无人能够模仿得正始帝三分真谛!
莫惊春入朝时候,便觉察到不少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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