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这几个字看又看,又惊又喜,眼前微热,险些掉下泪来。他将这卷纸揉成团,然后塞到喉咙里,嚼也不嚼地往下咽。
林欢额头抵在地上,冷得让他万分清醒,眼泪却不住往外掉。
他不是没想过要将娘亲带出来。
可是林德明很清楚,他这个妾室,是唯能够制衡林欢棋子,怎可能让林欢将人带走呢?
再加上要让母亲温养珍贵药材,也不是林欢时间就能凑齐。
狱卒走到林欢跟前,敲敲他栏杆。
林欢下意识抬头,却有点奇怪。
他记得,这个时辰,不是送饭,也不是审问。
林欢除进来前那三日,就再也没被叫去审问。而他牢房,也和曹刘他们不在处,虽然很简陋阴暗,但好歹不潮湿透风,在最冷那几天,还给条破被子。
林欢爬起来,踱步走到门边。
他这神秘?那之前几次碰面,真是凑巧。”她也清楚自己这样正如同直钩钓鱼,没什用处。
思来想去,或许这几日,她要想个办法,将那些不得用老师给踢出去。那个个领着钱,却不堪大用,还住着免费宿舍蛀虫,再留下来岂不是浪费?
陈文秀用帕子捂着鼻子,下决断。
“哈湫——”
天牢内,林欢重重打个喷嚏。
而林欢或许开始对林氏留有眷念,可在林德明拿娘亲威胁他,险些让他和嫡姐起交换到清河王手中时,林欢就彻底抛却所有情感。
在林德明、他父亲眼中,林欢也不过是枚可用棋子。
林欢在心里想道,或许他这回活不下去,但是有莫惊春保证……
至少他可信度,可比林德明要多上
“狱卒大哥,可是有什事情?”
狱卒却没有说话,而是将卷纸条递过来,然后继续往外巡逻。
林欢微愣,注意到那个狱卒就是那日给他送破被子人。他心里这想同时,手指已经打开那纸条。
——已救出。
短短三个字,林欢险些跪倒在牢门前。
如今寒冬腊月,他身上只得件他进来前,被莫惊春嘱咐送来棉衣。
林欢不得不将衣服拢得更紧,不然这天牢内阴冷,实在是让人要撑不下去。他可不是曹刘那些人,还能得到二次探望,自始至终,他只有自己个。
林欢搂着棉衣,在心里感谢声莫惊春,然后叹息道。
若是他师傅看到他如今沦落模样,不知是会嘲讽还是会大笑,只希望他家中老母,真如同莫惊春所保证那样,可以被救出来,不然……
“梆梆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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