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将桌上东西扫落在地,发出噼里啪啦声响,他冷冰冰如同毒蛇视线扫过殿内这群跪下人,语气压抑中透露出几分难以掩盖凶,bao毒辣,“不是这个意思?袁鹤鸣,你来说,他们不是这个意思,那又是什意思?”
袁鹤鸣在心里叫苦连天,但也确实……
要说将这歌谣出去人,全然没有坏心,那也不可能。多是随口说,随便听,也少不那些
不敢说。
至少在袁鹤鸣说完话前,正始帝并没有抬头,也没有任何奇怪征兆,只听得陛下似是叹息声,不知想起什,那声音里带着隐隐阴鸷。
袁鹤鸣心头跳,就看着正始帝缓缓抬头,露出张阴沉面容。俊美面孔上,如同小山堆起眉间充斥着,bao戾和阴郁。他手,分明还是那细致地盖上小人偶身上衣物,嘴上,却说着嗜血凶残话,“袁鹤鸣,你胆子,未免也太小些,哪里是寻不到罪魁祸首?放眼看去,不个个都是吗?”
袁鹤鸣起先还没意识到正始帝在说什,待看到站在正始帝身后骤然煞白脸色刘昊后,他心头猛地狂跳起来,浑身瞬间如坠冰窖。
人人都是罪魁祸首,那也便是人人都该死。
袁鹤鸣面上不显,可实际上这湿热气温,已经让他在这惊乍间,整个后背都挤出汗。他深吸口气,力求平静地说道:“陛下,此事牵连甚广,若是要将所有人都网打尽话,何其难。”
正始帝阴鸷眼神落在袁鹤鸣身上,冰冷地说道:“有何难?人说,那便捉人,十人说,那便捉十人,百人如此,那便是百人。纵然千百人又如何?”那话里透露出来狰狞杀气,让正始帝身后刘昊站不住。
刘昊欠身说道:“陛下,这歌谣虽然是有些指代,可也没有污言秽语,只是……”他猛地住口,个笔洗猛地在他脚边炸开碎片,如果换个人,那正始帝要砸,就是那个人脑袋。
正始帝幽幽地说道:“塞上儿郎千千万,不如金凤栖皇枝。如此词句,是在嘲弄莫家,还是在嘲弄莫惊春?在他们眼中,是觉得莫家有今日功勋,不是靠着莫家自己本事,而是靠着莫惊春路睡上来?”帝王最后那句话尤其难听,即便正始帝语气并没有变得激烈,可是这阖殿人,却猛地跪下去。
刘昊膝盖跪倒在碎片上,得亏腿上布料得用,这才被扎破衣裳,但也肯定是出血。他忍着突突疼痛,连声说道:“陛下,奴婢不敢,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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