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冰冷而低沉嗓音响起来,却又夹杂着少许似乎被逗笑趣味。
“只不过是深夜来访,所以显得有些急促,您可莫要责怪侄儿这情急之下举措。”分明他才是那远道而来不速之客,却反倒强势
年前时候,魏王妃还寻思着要给魏王身旁多安排些得当人,可魏王还是拒绝。
魏王是个念旧人。
他坐在那里,蜡烛烛光显得有些微弱。
在穿堂风吹拂下,屋内光芒也有些晃动起来,隐隐绰绰,有些看不清楚。
魏王揉揉眼,像是放下什重担,突然从位置上站起来。
他冲着大皇子勾起个恶意笑容,“从传闻出现那瞬,寡人要,就已经实现。”
往后种种,不过是附加。
成如何,不成,又如何?
总会有人比他更怕,更畏惧,更不知所措。
凡怕他,畏他者,便已经落入局中。
许人离开。
莫惊春到底是落荒而逃。
带着桃娘离开时候,莫惊春都顾不上说些什,只是仓皇地和大皇子说两句,就急匆匆地离开。
大皇子绷着小脸看着莫惊春离去背影,低声说道:“陛下就这让他离开,就不怕流言变个样子,与您想要结果不符合?”
正始帝拍拍大皇子小脑袋,冰凉手指摸得公冶正冷不丁颤抖起来,仿佛那是从冰窖里捞出来寒冰,冻得人发寒。
啪嗒——
他顿住,猛地抬头看向外面。
“什人?”他声音威严,听起来异常沉稳。
只是因着年迈,所以听着有些虚弱。
“皇叔何必这紧张?”
…
深夜,魏王府。
老魏王独自人坐在正院,身边就连几个侍从都没有。
那几个他最是信重內侍,也都让他赶出去。
他身旁有几个直跟着伺候內侍,是当初跟着老魏王从皇宫出来,又到封地,然后再从封地,到京城,这多年过去,魏王身边老家伙,也就剩下这几个。
他感觉到若有若无危险,却不知道是从何而来。
在莫惊春离开前,陛下心情不是挺好?
就算桃娘突然出现,也没见陛下有什反应,只是笑意更浓些。
可是大皇子只觉得越发危险,就像是喉咙上多只无名手,像是要活活勒死他。大皇子忍不住往边上动动,像是要避开正始帝手指。
陛下也不以为意,收回手背在身后,安静地说道:“公冶正,桩事究竟是黑,还是白,不是从面看就行。你确是聪明,也聪明在正道上,不过,你只看到表面,却没有看到内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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