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始帝做出一副刑讯的姿态,咄咄逼人地靠近莫惊春,“所以呢?夫子还是没有说,您为何要这么做。”
莫惊春别开头,耳根的炽热还未退下。
好半晌,莫惊春才结结巴巴地说道:“是那什么……惩罚,最近臣总有些奇怪
“您就是私藏了些关于小东西,这癖好可爱得紧,有什么值当羞耻的?”
正始帝痛心疾首,表现得异常夸张。
莫惊春干巴巴地说道:“不是私藏。”
帝王挑眉看他。
莫惊春再次干巴巴地重复,“不是私藏,那是……”
眼,死活都不肯睁开。
他的脸,他的眼,他的耳根,再到他的脖颈都是粉嫩的红,羞愧的神色让莫惊春几乎不敢看向陛下,手指微弓,似是有些痉挛。
正始帝直接用被子将莫惊春给抱住,然后合力抱住,笑着趴在卷成一条的莫惊春身上,执意要去看莫惊春的眼,甚至还故意趴在他的耳边说话,“夫子如果再不看寡人的话,待会若是寡人肆意起来,可就怪不得寡人了?”
那意有所指的暗喻,迫得莫惊春不得不松懈了力道,这细微的反应登时就被正始帝所发觉,猛地将他的手掰了下来,露出一张艳若桃李的面容。莫惊春羞耻地放弃了所有的抵抗,气若游魂地说道:“陛下,臣……”
一根手指压在莫惊春的唇上。
他忍了忍。
“偷。”
正始帝扬眉,奇怪地说道:“偷?夫子偷了什么?偷了寡人的心吗?这倒确实。”
莫惊春无可奈何地坐了起来,撸着毛毛躁躁的头发,感觉那大半的羞容都被陛下这故意捣乱的话语击溃得差不多,只剩下点良心不安仍在躁动。
莫惊春:“这些东西,有的是从前陛下遗留在府中,被臣寻的;有些……是最近在宫中见面时,臣……”他最后那几个词含糊地带过,几乎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正始帝笑嘻嘻地说道:“您且别说,寡人来猜猜看,这些里衣,应该是从前落下的,那些手帕与边上的荷包,也尽可以这般解释。但是这毛笔……”那根毛笔在正始帝的指间转悠来去,“总不会是寡人忘在这里的吧?”
帝王将毛笔竖在两人眼前,细细打量了片刻,神情还有些失望。
莫惊春:“……”这有什么可失望的?
失望他没有拿这东西做些什么吗?
果不其然,正始帝的嘴巴骚里骚气,正埋怨地说道:“亏得寡人还以为夫子这般耻于露面,是藏在底下做些不可为外人道也的事情,正想着这样的大好事,怎能不与寡人一起共享……结果就这?”他将毛笔随手丢到了床尾,猛地压在莫惊春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