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嘉清此时
张脸已经黢黑黢黑
，完全看不出任何表情
，若非是灯照在脸上，他约莫能在这夜色中达到隐身效果。
不过尽管是这样，有时候走在人边上他突然开口话，也会把人给吓大跳。
温梨笙走段路情绪就下去，看见路边卖有糖人，她又和沈嘉清兴颠颠跑去买，两人刚在糖人前站定，就吓走两个正要来买糖人孩子。
温梨笙这才看到摊前有个熟人，正是前些时候在山水居所见胡书赫，他穿着身淡蓝色锦衣，发上戴着白色小玉冠，看起来颇有世家公子风范。
“胡书赫。”温梨笙出声喊他。
着甩：“
给你也来点。”
温梨笙脸上已经满是墨笔，画着各种小狗小猫小王八小兔子，将两个脸颊和脑门占满，鼻尖上则画朵扭曲花，两条眉毛还被墨笔给贴心描几遍，粗得堪比两根筷子。
而沈嘉清也好不到哪去，起初还有几个像模像样图案，画到后来温梨笙脾气来，将他脸块块涂黑，他答不上来题比温梨笙要多，好些个汇合下来，张白俊脸基本上被涂成全黑，说话时候露出白白牙齿。
两人脸上没地方画，隔着桌子比划起来，墨笔在对方衣服上洒落，留下大大小小圆点。
鱼桂和杜瑶见，急忙上去拉架，席路在旁边已经笑得眼泪把把流，人群顿时哄闹不停。
胡书赫转头，就看见高矮两个人站在边上，衣服上墨迹点点，再往上看，那张脸简直不能看，完全没有处能让他辨认地方，胡书赫不敢认人，没吭声。
沈嘉清跟他是有梁子，皱着眉头不满：“你怎
在这？”
胡书赫这下听语气，给认出来，往沈嘉清黢黑脸上瞧几眼，欲言又止。
温梨笙道：“胡公子也来吃糖人啊，看来咱们品味差不多嘛。”
胡书赫糖人正好做好，他从摊主手里接过，随手递给旁边站着小姑娘，对温梨笙道：“温姑娘说笑。
好不容易将两人从人群中拉走，鱼桂又给女人赔些银子，此事才算作罢。
温梨笙和沈嘉清就这样顶着奇怪脸大摇大摆走在街上，尽管所有路过人都投来奇异目光，但两人压根不在意。
杜瑶在旁边，偷偷瞧眼温梨笙满脸墨痕，鼓着腮帮子有些生气脸。
方才她和沈嘉清上去时候，杜瑶还感觉有些失落，但现在她却觉得没跟沈嘉清起参加方才游戏，简直是她今天晚上做最对选择。
啊不，是这年来最对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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