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桂脸为难,支支吾吾道:“小姐,……”
温梨笙啧声:“你把院子里灯点上,然后在门口守好,叫你立马进来就行。”
鱼桂大约是觉得不合适,但是在温梨笙这里,从来没有什合适不合适,她若是真顾虑那多规矩,也不会在沂关郡里闹出那多事。
“若是小姐觉得冷,就进去坐吧。”鱼桂说:“奴婢在门口守着。”
温梨笙点头,也不客气直接推门走近偏房,这地方她少说也住将近半个月,点没有见外样子,进屋之后熟络找个凳子坐下来,等着钟响。
浑厚钟声远远传来,孙宅晚宴开始,温梨笙也有些饿,只盼着孙鳞快点来,她问完赶紧回去吃饭。
宅中下人都在忙着前院事,这院中无人来点灯,天色渐暗之后周围景色逐渐被黑暗笼罩,她视线变得模糊,逐渐看不清楚,这才推开窗子冲外喊道:“鱼桂,过来点灯!”
夜逃跑失败之后,谢潇南就让人卷着她铺盖搬来偏房,把游宗挤到书房去。
温梨笙觉得这可能是他每日早起来打铁主要原因。
还有些将士宿在下人房中,就这个院子住有十几个人。
除却游宗每天早晨起来打铁之外,剩下将士也是连几个小时站在院中训练,谢潇南经常亲自督查,温梨笙闲来无事就坐在门槛边,边吃东西边观看。
谢潇南经常冷着脸让她回屋里去。
声音刚落,门下就被人轻轻推开,有个模糊人影似乎站在门边。
“鱼桂?”温梨笙没想到孙鳞来得悄无声息,又叫声。
鱼桂匆匆忙忙地从外面跑进来,摸黑凑到窗子下边,小声问:“怎小姐?”
“把火折子给,去点灯。”
鱼桂掏出火折子给她,温梨笙接过来低声抱怨:“不是说有人进来就告诉吗?这人都把门推开你也不吱声。”
现在想想,当时虽然对谢潇南和他那些将士感觉害怕,但实际上那些将士是非常尊敬她,平时就算是面对面撞上,也不会抬眼看她,与她说话时候始终都是低着眼睛,若非她问及,便不会主动对她说句话,规矩相当森严。
起初不怎熟识,后来温梨笙使唤他们使唤得极其顺手。
温梨笙站在院中,冬日里凌冽寒风刮过,天色渐渐暗下来。
“小姐,还是穿上吧。”鱼桂第三次劝道:“披着也行,夜晚会降温。”
温梨笙感觉越来越冷,手脚都几乎冻硬,于是这次没再拒绝,边将氅衣披上,边道:“要不去屋中坐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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