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只觉得心也被狠狠捏住似,心疼得呼吸都急促起来,但也说不出任何安慰话。
自打出生起便被教导着忠君爱国谢潇南,在得知大梁皇帝为己私欲可以舍弃无辜百姓,舍弃千万人用血肉筑成和平安宁之后,谢潇南
这些东西,就是二十年前许清川等人奉命前往诺楼国,与他们做交换东西,这些纸上内容无非是承诺若是交易达成,必将沂关郡往东七座城池包括整个萨溪草原,全数割给诺楼国,并许诺楼国五十年内不必朝贡。
字体可以做假,故事可以编造,但这明晃晃传国玉玺之印却是实打实。
这天下没人敢私造玉玺之印,况且东西还是从诺楼王室拿来,那这些东西真实性基本可以坐实。
况且温梨笙虽然没有见过玉玺之印,但谢潇南定然是见过不少。
这些东西散在桌子上,显然谢潇南已经全部看过遍,他拧着双眉,所有惊疑失望愤怒仿佛融合在起,形成极为复杂情绪。
纸书本摊桌子。
她披上外衣,推开门往外走,就见门口站着两个下人,便问道:“世子呢?”
下人对她极其恭敬,说话时候头都不抬:“世子在书房,姑娘可要去寻?”
“你带过去。”温梨笙刚从睡眠中醒来,想见谢潇南。
下人将她带到书房,房中灯亮着,隐约印出谢潇南身影。
等许久,温梨笙轻声道:“世子。”
这声音仿佛拉断谢潇南崩在脑中弦,他握紧拳头,咬紧后槽牙,将手中信重重拍在桌上,声音沉重隐忍:“把玉给。”
温梨笙下知道他指是什,便将脖子上紫玉取下来递给他。
那块品质顶尖玉在灯下泛着柔和光,上面雕刻麒麟花栩栩如生,上回谢潇南指着那花对她说,这是麒麟花,代表着忠诚,是谢家家徽。
谢潇南将玉握在手中,忽而脆生传来,紫玉被他整整捏碎,扎进肉中,血下就从他指缝和掌心中渗出来。
她轻轻敲敲门,里面人却没有应声,温梨笙有些疑惑推门进去,就见谢潇南站在桌前,手中拿着张纸看着,桌上还摆不少纸张。
从侧面看,他眉头紧皱眼眸沉着郁色,捏着指手像是极其用力,情绪处于种强制压抑状态。
温梨笙心感不妙,她悄声走过去,将桌上纸拿起来看。
只见那些纸有是信,有却是凭据,上面字体大气磅礴洋洋洒洒,末尾处有个鲜红印章,隐约看出为八个大字:受命于天既寿永昌。
这便是传国玉玺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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