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衣裳都湿透,黏糊糊,温梨笙也感觉到不舒服,便点点头。
谢潇南就在她额头亲下,然后起身出房,不消片刻下人送上来浴桶倒上水,洗漱用具应俱全,还送套衣裳来。
那衣裳是谢潇南往日来时候留下,这庭院里并没有女子衣裳,外面雨势太大,时半会也买不,所幸就先穿着他。
温梨笙将身上雨水洗个干干净净,在热水里泡遭,浑身冰凉也尽数驱逐,绾起洗净长发,她擦干身体套上谢潇南衣裳。
仅有件里衣和外袍,连裤子都没有。
可做皇帝很累,不想你再背负骂名。”
谢潇南笑出声,捏捏她鼻尖:“你是不是笨,有慎王在,为何要去当皇帝?谢家为不是皇权,而是盛世安定。”
温梨笙听后恍然想起,现如今还有位慎王健在,仍可以是皇位继承人,前世谢潇南被困于北境时慎王不知为何,bao毙,所以谢潇南才自己做皇帝。
若是景安侯没有被害,谢家还没有被清剿,那在京城中若是再有人想害慎王就不会那容易,也就是说,谢家已经开始准备造反之事,只不过这次不是谢潇南当皇帝,而是要将慎王推上帝位。
温梨笙抬手抱住他,轻声呢喃:“太好,太好……”
温梨笙穿上之后发现这衣裳松松垮垮,大到直从肩膀滑落,她尝试几下却还是依旧,赤着脚在裘毯上走几步,朝外喊道:“谢潇南——”
没曾想谢潇南就站在外面檐下,背对着门窗看着淅淅沥沥大雨,听到她喊声后他转身站在窗边询问:“怎?”
“你这衣裳太大,直往下掉。”温梨笙看见窗边有他影子,便抬步走到窗边问:“怎办?”
谢潇南沉默片刻,而后道:“找根发带给你。”
温梨笙站在窗边等会儿,就见谢潇南去而复返,将窗子推开些许探进来只手,手上拿着根墨色发带。
谢潇南将她拥在怀中,手掌轻轻地,下下地拍在她后背,哄道:“不过是个噩梦,切都已经过去。”
是啊,自重生起,那些痛苦不堪过往都已经翻篇,只剩温梨笙人记着,在往后岁月里,她也要将那些往事忘记,这是崭新生。
谢潇南也直站在云巅天之骄子,不曾跌落泥尘,不曾无所有,不曾满身伤痕。
温梨笙安心地窝在她怀中,低低嗯声,以作应答。
抱会儿,谢潇南就说:“让下人送热水进来,你洗洗换身干净衣裳,春雨冰凉,免得受风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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