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梨笙在旁听着,默不作声。
当初帝位之争,大部分朝臣都向着慎王,可偏偏重要关头丰城发生山匪进城大肆屠杀百姓事,先帝病重,昏在床榻上不省人事,朝政无人把持,慎王便在时候自请前去剿匪,耗时半年时间清剿山匪,再
他带着温梨笙走去后院,进温浦长庭院。
庭院中颇为安静,没有霍阳和沈嘉清吵闹声,只有温浦长个人站在院中,负着手看着树,不知在沉思什,两人都走到背后还没查觉。
“爹。”温梨笙出声叫下。
温浦长这才被吓到,惊得回头看,见是谢潇南来,忙躬身行礼,急急忙忙问:“世子刚从城郊回来?那边情况如何?”
谢潇南说起此事,眸色凝重,沉甸甸:“不大好,衙门粗略地统计过,祸及家庭至少有十七八,有幸存者但是不多,几乎满地都是尸体,房屋被全部烧毁。”
奚京守卫向来森严,城门由于每日有大量人进出,更是严格把控。
但这次野匪却能够装成商户混进来,辆辆马车里装得全是火油和锋利刀剑,说不是皇帝授意,温梨笙根本不信。
她知道这个皇帝心狠手辣,却没想到竟会如此无情,皇城脚下生活无辜百姓都平白遭此横祸,只为将谢潇南外调。
分明是温暖三月天,她却感觉心里寒冷无比。
有这样君王,大梁如何能昌盛安宁?
温浦长连连叹息,“竟能如此狠心。”
他面上有着努力掩藏忧伤,温梨笙看有些心疼。
她爹就是典型读书人,有副菩萨心肠,最看不得别人受苦,否则也不会在大年夜时候把贺祝元带到家里来。
如今奚京出这样事,他连现场都没去看,可见是有多不忍心。
谢潇南沉口气,缓缓道:“不过是故技重施罢,当初先帝驾崩之际,他便是如此伙同山匪对百里之外丰城屠杀,当时死上千之人,整座城池险些沦陷,是慎王自请带兵前去剿匪,耗时半年才回京,回来之时大局已定。”
谢潇南大早就出门,前往城郊查看情况,温梨笙就在前院处凉亭等着,接近晌午他才回来,面色凝重,眉间带着隐隐怒气。
温梨笙匆忙迎上去,老远他就听到脚步声,侧头看来时候停下脚步,驱散身后跟着众随从。
等她走到跟前,谢潇南沉重神色缓和许多,眉眼浮上柔色,“怎等在这里,是不是在府中觉得乏味?”
温梨笙轻轻摇头,“听他们说你接圣旨,要出城剿匪。”
谢潇南顿下,“你随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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