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衣极为繁琐,往身上件件套时也套许久,温梨笙只感觉肩上越来越重,直到全部穿好,她已经需要别人搀扶着才能站稳。
这会儿天色已经大亮,外头朝阳升起,照在片忙碌温府。
温府大门敞着,到处都挂着红灯笼和红双喜,温浦长身着身夹红长袍,带领着下人在门口接客。
本来温浦长在奚京朋友并不多,能来送礼也只有谢庚和沈嘉清,但是这门亲事是跟谢家,导致温府门槛从大早开始就没断过人,小小宅院里堆满贺礼,被清理下去批又批,那些认识不认识,眼熟不眼熟,皆带着礼物来,副跟温浦长很熟样子,刚进门就道声恭喜。
温浦长有些应付不过来,随便找个理由跑去后院,站在门外问温梨笙都准备好没。
意,边抓着东西往嘴里塞,直到凉水敷面,开面将她脸上细小绒毛都绞去后,温梨笙这才被痛得清醒不少。
眼神尚有些懵懂,她看着镜中自己,意识到,今日好像是她要出嫁。
说实话,出嫁这流程她是熟悉。
因为前世嫁给孙家那会儿,也是这个流程,早早起床,然后开始各种被人摆弄,直到画上精致妆容,穿上凤冠霞帔送上花轿,才算是结束这繁琐杂事。
不过前世没人上门来迎娶,是花轿自个往孙家抬,抬到半时候被谢潇南人给拦下来,当时温梨笙还以为自己死定呢,吓得不行,没想到谢潇南只是派人拆她花轿,就走。
温梨笙这会儿已经穿戴好,那凤冠颇重,温梨笙戴着觉得脖子累,就让婢女暂时取下来,自己坐在桌前啃东西吃,嘴上殷红糊得到处都是。
听到温浦长问话,她就拖着厚重嫁衣起身,走到门边下就把门打开,“爹,再给搞点吃啊,真快饿死!”
温浦长见她
害得她自己走去孙家不算完,去时候才发现她要嫁人也早已身首异处。
嫁过人,但又没有完全嫁过。
只不过这次与上次心境是完全不同,先前那次只是觉得无比厌烦,对嫁去孙家也极为抵触,若非是为她爹,温梨笙是断然不可能嫁,且早就计划好逃跑。
这次倒是她心甘情愿,看着镜中自己点点被妆点,心中也逐渐被期待和喜悦填满,头回确切感受到为何成亲也会被世人称作大喜事。
随着天色逐渐亮起,温梨笙面容已经被画上极为精致妆,长发半绾着带上华贵奢侈凤冠,耳朵上挂着赤红耳坠,衬得红唇潋滟,肤白胜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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