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聿喜欢慢条斯理地抽,更多时候只是享受烟草味道,但江玦不同,儒雅矜贵他,抽烟却格外凶,每口吞云吐雾,都很沉很重,像是有什东西要喷涌出来。
“银穗电影节快开幕,邀请函替你收。”江聿两指捏着烟,极淡烟雾缠着拇指尖打旋儿。
江玦向不把这些事情放心上,鲜少露面,“你处理就行。”
“听闻妃说你修改林
就在半个小时前,江聿和江玦从老江总书房出来。
江聿不喜欢老江总念叨,老生常谈东西听烦,在书房里克制着烟瘾,跨出门,他就摸出烟盒。
抽支烟旋过烟嘴放唇上,齿尖轻轻叼着,走很长段,他发现江玦还跟着他,偏过头瞥他,语气冷淡:“有事?”
方才在书房讲究跟他争执几句,江聿此刻胸腔隐隐愠怒,不过江玦双手插兜,姿态闲闲,也丝毫没有争执感到抱歉。
自然也不必抱歉,毕竟他是江玦,江聿扬下打火机,“抽烟吗?”
…”
“每个念头都有新梦境,但愿你没忘记,永远保护你,从此不必再流浪找寻——”
林绵托着腮,听得入神,手指合着歌声缓慢在脸上敲,乌黑澄澈瞳孔里装满江聿影子。
江母说得话直在脑子里盘旋,她说江聿原本不肯回国,后来突然经常往国内跑,老江总还以为他想通继承家业,没想到年底大吵架,才知道他是为回来看人。
又隔两年,江聿忽然妥协,同意回来接手公司,他们谈什,江母不知道。
他这位大哥完全老江总老派作风,对烟酒这种东西没多大兴趣,本就是客套下,没想到江玦拿过烟盒,拇指顶开盖子,娴熟地抽支烟悬于唇上,眼皮下压,视线递过来,很明显要借火。
江聿偏头将烟点燃,递过打火机,砂轮摩擦声响让他恍惚下,他惊觉好像并不是解江玦。
他就汪伪装妥善毫无波澜起伏湖水,哪怕丢掷颗小石子,也未必能惊起波澜,深沉又叫人难以摸透。
实则,他表面风平浪静之下,藏匿着滔天巨浪,而现在他所表现出来,譬如贪婪财权,譬如强势,只不过是小小角。
江玦垂着眼,长睫覆下,遮蔽任何可能透露弱点眼神,他点烟,玄白烟雾罩住面容,又飞去指尖萦绕。
林绵突发奇想,问他:“如果你直找不到怎办?“
这个假设很残忍。
江聿停下拨弦,不假思索:“那就去参加曼岛TT。”
——幸运话继续找你,不幸话也永远停在爱你那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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