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老旧的微型摄像头,”宋照隐推测道:“应该是用来观察动物,说不定你看的动物世界就是那玩意儿拍的。”
“那…这附近,可能会,有让人歇脚的观测站。”解恒空笑了笑,他是真的难受,一句话要缓好几口气儿才能说完。
宋照隐不予置否,垂眸扫了一眼他仍在流血的手臂,心里的凝重没有丝毫缓和。
“你别说话了,省点力气。”宋照隐说。
“你不怕我昏过去了?”解恒空半阖着眼,还在观察着附近是不是有其他人留下的痕迹。
宋照隐:“……”
没得到回答,解恒空忽然握住宋照隐放在他腰侧的手,“你再摸摸看?”
“不必了,”宋照隐不露声色地搂紧了他的腰,“没兴趣。”
“你说我不大,那你是有多大?”解恒空右手还在流血,哪能掰得过宋照隐,于是他松开手,转而朝着宋照隐身下探了过去,“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
“解恒空,”宋照隐停下脚步,语气冰冷,“我看你还挺清醒的,不如自己走?”
“我还没操到你,哪舍得死。”
说完这句妄言,解恒空本以为宋照隐会迅速黑脸一刀了结了他,或者拧着眉头给他点教训,再不济也会把他扔掉。
但什么都没有。
宋照隐只是略略抬高了眉梢,灰蓝色的眼珠斜过来,极其冷静地看向了他。巡视片刻后,他嘴角提起细微的弧度,画出一抹冷笑,
“东西不大,野心倒是不小。”
“我说,你听,嗯一声就行。”宋照隐说。
“我不清醒啊,我好疼啊,又晕,又疼,好难受。”解恒空染血的手臂立马垂了下去,同时贴在宋照隐身上贴得更近,一副你千万不能丢下我的委屈姿态,说话声音也断断续续。
宋照隐没脾气了。
担心他昏迷过去所以一直和他说话,但解恒空总有本事气得他不想说话。
“你刚说,这里有人的痕迹?”解恒空又开启了话题。
宋照隐听他说正事也就没再沉默。
和解恒空相处这么久,饶是冰山美人也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了。宋照隐深知对付解流氓,不予理睬没什么用,反而会让他变本加厉,但要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时常会有出人意料的结果。
比如现在。他清楚地看着解恒空脸上的表情凝固了,脸色可以说是五彩变幻,瞳孔瞪圆,满是怔楞与讶然。
也不知道是惊讶宋照隐耍流氓,还是自己被鄙视了大小。
宋照隐没给他机会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说:“这里有人为造成的痕迹,应该有人来过。”
解恒空恍若未闻,不可置信地问:“我不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