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恒空心里乐得不行,嘴上却是嗔怪,“你又凶我。”
宋照隐斜了他一眼,用力抽回脚,没再和他多费唇舌。
解恒空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看他在日光下的身体肤白如雪,红梅点缀其上。此番美景,撩人心弦却又使人熨帖,解恒空心头泛起懒,躺着不动。
但很快,这道独属他的风景便被半湿着的浴袍尽数遮挡。
宋照隐披上浴袍掩体,快艇已然是行至浅滩,徐徐停下。嘹亮
“……”
宋照隐服了,跑火车他永远是跑不过解恒空这小流氓了。
一番折腾,两人已经远离安林湾群岛,接近了最初设定的目的地——那是一座满目翠绿的孤岛,面积不过一座庄园大小,方圆百里荒无人烟,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犹如孤舟一般。
随着距离拉近,隐约可见隐于林木中的白色建筑,宋隐散漫的眸光逐渐聚合,不等他问,解恒空便开口说:“到了,我住的地方。”
宋照隐心头一动,方才散开的眸光又倏地凝聚,他看了一眼解恒空,好像在已经足够让他欢喜的礼物里又发现了新的惊喜。
意更甚。
空了的酒瓶被丢在一旁,与那只酒杯磕在一起,发出清脆的响。在快艇一隅,相触相撞,叮铃不停,如似靡靡。
良久,一阵急促的颠簸之后,响动渐熄,只余透着舒爽的轻缓呼吸声。
解恒空掌心附了白,带着宋照隐的温度,他吻去宋照隐眼尾的暗红水珠,蜿蜒至耳后,尝了满口的酒香。
“你脸好红,醉了吗?”
“你住的地方?”宋照隐问。
解恒空“嗯”了一声,说:“我不是答应过你,要让你看看我养的鸟。”
已经坐起身去拿浴袍的宋照隐眼尾下压,忽然朝他身下瞥去一眼,“这不是看过了。”
解恒空一愣,旋即噗嗤笑了出来,他伸手捏住宋照隐的脚踝,揉捏着说:“小浪蹄子,你可别再招我了,我自制力差。”
“闭嘴吧你。”宋照隐轻蹬了下脚,似无语又似羞恼地踹在他胸口。
长时间紧绷之后的放松,让宋照隐陷入了慵懒的倦怠期,日光洒在他身上,将他冷淡的气质都烘暖了几分,是不常见的温柔。
听见这话,他侧眸睨了一眼解恒空,心说方才那一瓶酒,他拢共喝到嘴里的还不足一口,要醉,醉的也不是他。
解恒空眸光仍然黯着,食髓知味地去吻他身上的暗红,“还真是醉了,不然怎么勾引我。”
宋照隐笑骂,“说什么呢,我看是你醉了。”
解恒空将手里的白蹭在他掌心,继而搂紧他,那交融的一抹白便撞上解恒空小腹的红,“醉了可不会这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