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外,蝉声渐沸,吵得人耳鸣。
万物欢腾夏天真来。
监考老师来,盛夏回到自己座位,目光却仍忍不住停留在张澍身上。
他穿着黑T,低头写字时候,脖颈后边脊柱凸起,像是匍匐备战凶猛兽。
“张澍那个什欲……”
打住!
写完名字还不让答题,张澍习惯性开始转笔,盛夏写完学号信息,抬眼就是他转笔动作。
身边同学:……霸道病号爱上。
盛夏念他身体不适,还是到他跟前,问:“你能行吗?坐不这长时间吧?”
话音刚落,便瞧见张澍眉头紧紧,眼神有丝深沉。
“行。”他回答。
盛夏:“那你别忍着,要是疼就结束,别继续做。”
她耳朵更红。
“盛夏害羞。”
“哈哈,是诶。”
“他俩是好吧,这样也脸红吗,不会吧?”
窃窃私语声中,考试预备铃响,众人纷纷按照学号落座。
封建迷信。”
“别吧差不多得。”
大病场,他没有功臣姿态,也丝毫没有弱病状态,除去坐在轮椅上,他点没变。
他好像还是那个,懒散嘴毒却人气极高少年。
张澍目光穿过幢幢人影,落在盛夏身上。
水性笔在他瘦长指节间灵动地旋转、移动,最后回到原点,循环往复。
他指节也跟着上下起伏。
“考试开始,考生开始答题。”
这声提示音似救命稻草,盛夏迅速低头,进入阅卷状态。
心跳快得不能自已。
张澍看她好几秒,微微笑:“不会,会做完全套。”
不知怎,她感觉他神情里带着种胶着,黏黏腻腻。
盛夏本就心猿意马,不能再看着他,嘱咐道:“别逞强。”
张澍:……
辛筱禾在教室内靠窗排,竖耳朵听完:无语,这到底什限制级对话。
张澍不方便进教室,和走廊位同学换座。
好巧不巧,就在盛夏右前方。
盛夏刚落座,张澍从前边扭头,“怎看见招呼都不打个?”
他腹部不能动,所以只是扭着头,盛夏看他动作辛苦,提醒说:“你别动啦。”
“哦,行,那你过来。”张澍转过头去。
众人心照不宣,四散开来,给二人目光腾出条宽敞路。
盛夏稍微移开视线,却不凑巧,落在他喉结上。
而他因为坐轮椅,视线偏低,这会儿是微微抬起头。
那喉结锐利得像刀锋。
直直戳破盛夏那点不为人知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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