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能尽量减少刮胡子次数。
刚开始他姐还给他刮,有次被卢铮看见,直接明令禁止。
虽然张澍觉得无语至极,但换位思考,如果盛夏给她弟弟剃胡子,他也绝对受不。
虽然她没有弟弟。
这……
张澍以为是张苏瑾来,没怎在意,等人走到近前,他闻到阵馨香,才猛然抬起头——
她怎来之前不告诉他?
张澍有点懵。
手机黑掉屏幕映着他模样,要多邋遢有多邋遢。
张澍手松,手机“哐当”掉落在桌上。
她只是顾不上,她想马上见到他。
卷子虽然没拿到,但是学校督学系统上都有分数条,张澍肯定已经知道成绩。
他从分文理之后,就没考过这低分数吧?
登高又跌重,这得是多大打击?
盛夏尝试过设身处地,但她知道,谁也没办法真正感同身受。
还是出于偏向“伤者”原则,让那两个女生道歉,又叫王潍把盛夏和侯骏岐领回去批评教育,然后在走廊站节课,面壁思过。
侯骏岐嘴里念着:“什年代面壁思过?你搞复古来吧?”
政教主任气不打处来,王潍赶紧上来把人拉走。
盛夏这辈子都没被罚站过。
但她站得心甘情愿。
她怎突然来
许是碰到开机键,屏幕又亮起来,上边是督学系统页面,分数条被他放大,正停留在语文成绩上,个巨大“78”分格外刺眼。
“你怎来?”他无意识问道。
他好烦。
其实他住院期间都挺随便,经常好几天不刮胡子,只有她要来,才会简单收拾下。
因为他没法弯腰,而护工是个男,平时给他擦脸他都觉得别扭,刮胡子就更别扭,他很不喜欢自己下巴被个男人捏来捏去。
她知道他会不好受,但从小窗看过去,瞥见他落拓失意样子,还是心口紧。
他坐在张苏瑾给他准备书桌旁,正看着手机出神,头发凌乱,像是极其烦躁时被反复抓挠,他唇边还冒出胡茬。
这是盛夏第次见长胡子张澍。
有点陌生。
盛夏顿时又眼热,心疼得无以复加,但她生生把眼泪逼回去,深呼吸口气,敲敲房门。
她是该面壁思过——竟与庸人论短长。
如果谁都能懂张澍,他该有多普通?
“尘泥怎解冰心洁”,她怎忘-
晚上,盛夏带着张澍卷子去医院。
除王潍,别老师都不知道她停留学机构课,所以晚修她不在,基本也没人在意。就算是这样,盛夏还是因为翘课而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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