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路上王教官把作息时间和我们交待了一下,不,应该是跟我们吼了一遍。
早上五点起床跑五千米,早饭后上读经课,下午进行军事训练,晚饭后上修身课,十点半熄灯。除非报告,否则不允许私自交谈。
好像跟集中营一样。
我后悔了,当时应该逃跑的。
能这么多天只进不出,我看见右上角有监控,但我也顾不得脸面了。的确,把人关起来是有用的,对于他们来说。
像一只被栓起来的狗。
我每天都数着,可是到最后已经忘记了是第几天,是七天、八天、还是十天,反正最后有人来开锁的时候,我觉得我已经没有任何感觉了,想把我带到哪里去都可以。
出了门我看见我哥,他脸上很差很差,黑眼圈也很严重,眉宇之间带着些许戾气,像那种很颓废又宿醉的中年大叔,我想我应该也是这样的。
我们被带去洗了澡,然后到了一处公寓楼,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屋子上面写着,3106。
这个时候应该是午休时间,我们进去的时候,有两个男生正坐在床上,看见我们进来立即站了起来,我看着两个都和我哥差不多大。
一个五官还算端正,有点少白头,但低着头,脸上有明显的惧色。另一个略显斯文,戴着圆框眼镜,没有任何表情,我多看了他几眼,感觉他身上有一种和我哥一样的冷气。
让我们叫他教官的人给我们安排了床铺,打开了我们的行李箱,把里面的衣服和杂物乱扔一气,可并没有发现什么违禁物品,走的时候甚至有点意犹未尽。
我和我哥把行李摆放整齐,本来想和舍友认识认识,可教官走后,他俩就上床躺下了,丝毫没有和我们说话的意思,我们也就分别上床坐下了。
我抱着腿,将这个不大的房间环视一遍,一共有六张架子床,但由于加上我和我哥这个房间也只有四个人的缘故,我们都只能睡下铺,我和我哥正好睡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