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就是顿普普通通饭,吃起来特别有滋有味,吃完饭在胡同里溜达,踩雪咯吱声比外面大,鸽子咕咕叫。最窄地方,对面要有行人来你得错身,但都不影响他们喜欢这里。
有几年说剩最后这点胡同也要拆,大家难过好阵子呢,说快别拆,再拆就认不出这是们打小长大北京城!后来好歹是留下来,就都格外珍惜。那会儿说要改造,传言要百姓也交点钱,奶奶把自己存折都拿出来:“交啊!快交!”最后哪里需要大家呢。
反正这胡同留下不容易。
大家在胡同里串,王结思嘲笑他们:“要不说咱们是“胡同串子”呢!”
大家也不觉得这是孬话,哈哈哈笑阵。
就这彼此打招呼,聊些有没。
卢晴气色比前段时间还要好,吃饭时不时拿出手机回消息。
“不好好吃饭你跟谁说话呢?”王结思站起来瞄眼:“头像是男!”
“姚路安。”卢晴大大方方:“约去土耳其过年。”
“你去吗?”
爽。
对卢米来说,准时下班就是多分钟秒钟都不多呆。
唐五义紧跟着她屁股后面出公司:“明儿去青岛啊,回来给你带好吃。”
“就是那个鱿鱼丝,丝儿丝儿看起来特别厚实,嘴里嚼着特有质感那个,特别爱吃,多带点。”卢米点起菜。
“行。”
卢米特别喜欢这热气腾腾
“去啊。”卢晴学卢米耸肩:“过完三十儿大年初走,花店过年期间关门。”
“啧啧啧,这就聊出感情?”卢米问她。
“不是你劝鲁莽吗?”卢晴反问。
“哦,对,请你给鲁莽到底。”
卢米挺为卢晴高兴,这会儿才真正觉得她走出离婚带给她痛苦。几个人开心碰个杯。
跟唐五义分开直奔老地方,胡同里个破房子,里面支着三张桌子,三天打鱼两天晒网老板就图个乐呵,但下雪天肯定会开。
吃二十多年呢。
今天屋里坐都是老熟人,下雪都有默契来这里吃那口炭火铜锅涮手切羊肉。点东西也简单,人瓶4两小二、四盘手切肉、盘白菜、两卷粉丝,窗户推,谁都别嫌冷,裹着衣服就着雪景就开吃吧,特别过瘾。
另外两桌坐老熟人,大家聊天也都不忌讳。卢米问年纪大那桌:“方叔儿您特地从顺义过来?”
“可不!”说话方叔儿拆迁后在顺义搞个小别墅,在院前院后种菜,被大家嘲笑好阵子,用这家店老板话说:住不出好样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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