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
卢米平常不是愿意为这种事受气人,今天易晚秋这几句真让她生气。她边开车边想,也就你是涂明妈妈,如果不是就去你妈!别说忍你两句,第句都不行!
你觉得涂明前妻好,你怎不跟她过啊?都离婚你整这套干什呢?还房子住干净,怎着?准备再把她迎回来怎着?这句句不软不硬给谁听呢!
卢米在心里说百句,殊不知她那轻飘飘句也让易晚秋走心。易晚秋没想到自己碰到张这厉嘴,句话就戳你肺管子上。加之卢米在屋里跟物业人闲谈,听起来像是她跟涂明在起,就是涂明高攀,这令她心里特别不舒服。
没有人喜欢自己儿子被人拿捏,尤其是易晚秋。
但她什都没说,她不用说什,卢米会去告状。
人胡说。几个人调侃几句,检修完,送人出去。看到站在门口易晚秋。
“易教授好,您怎来啦?”卢米跟她打招呼。
“这是房子啊。”易晚秋对她笑笑:“你来帮涂明盯着检测?涂明也不懂事,这种事自己来就好,为什要麻烦你。”
“那不知道啊。八成是怕您累着。已经看完,没什问题。”
“听到。”易晚秋去厨房拿起扫帚打扫水管周围碎末,卢米站在那看着她:“这房子直住干净,爱护好。”
卢米没告状,她自己消化。跟个老太太较劲干什,爱说说去,当没听见。
当天晚上去美容院做脸、全身spa,舒服通透,心里气全消。高高兴兴回家泡脚,抱着pad上床看电影。
“到家?”涂明问她。
“到啊。在看电影。”
“不是说到家告诉?”
易晚秋这句话说颇有几分含义,是在念旧人,似乎也在怪卢米刚刚没有顺手打扫。但按照卢家人礼仪,家里来人先送走再打扫,没有人在就扫地礼儿。撵人呢?
卢米没有讲话,她其实想给易晚秋几句,但想到涂明,就觉得这两句阴阳怪气跟涂明好比起来算不上什。又不天天见她。
“有时生活习惯真很重要,你看那些花,养多好。”易晚秋指指阳台上那些花。卢米知道邢云养花写字。这是第三次,卢米不会忍。
“可惜,挺好人,不出轨就能跟涂明天长地久。”卢米丢出句片汤话,表情还是那样儿,吊儿郎当,看到易晚秋神情动动,不知动是怒还是苦:“易教授,公司里还有事着急回去。既然您来,就放心走。”
转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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