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抿唇,不语。
周弥山教练在旁边说:“现在高度3500米。”
这个高度
就连陈劲生,她都甚少想起。她再想起他时,已经可以用流利又委婉英语拒绝眼前向她示好男生。
她不想谈恋爱。
这个不想谈,维持,就维持大学四年。
周弥山倒是没有异议,相反,他知道她想法后,表情愉快还挺明显。
倪迦对于他,是不敢用以前对付那群毛头小子路数,周弥山是什人,喜怒不形于色,如今地位全靠自己实力得来,她那点浅薄社会资历,根本没能力看透他。
刚到美国时候,倪迦完全是懵,她英语差,周弥山总不能面面俱到,手机翻译也很痛苦,出去和人交流能力基本为零,吃个饭都异常艰难。
倪迦专业是酒店管理,学校不是多好学校,但也不差,因为城市好,地理位置有先天优势,学校和当地酒店都是有联系,实习与教学相结合,她很快就忙碌起来。
白天学专业,晚上补语言。硬件知识比别人落大截,她没道理不努力。
学校大多是留学生,各国都有,不同文化碰撞在起,具又具陌生而美好身体,交谈与日常生活,都已不再是国内样子。
她依然尽多时候保持着独来独往,在曾经学生时代,上厕所都要硬拉同伴日子已经彻底离她远去。在更广阔天地里,人人都自由,你埋首做自己事,没有人会好奇。
他对她好,是哪种程度好,出于什身份好,她都看不透。这点上,周弥山拿捏极好,如果她多想,反而显得她心思不纯。
毕业那年,他带倪迦去跳次伞。
双人跳,周弥山带她。她这才知道,他玩极限运动道行挺深,有证,可以当教练级别。
“没看出来。”倪迦总结道。
周弥山给她带装备,没看她,“是你不关心。”
她还年轻,年轻总是让人羡慕,愈合能力快,痛苦会减半。踏出那寸土地才知道,之前半身磨难,不过是漫漫人生里小小粒。
年轻生命总是充满无数未知与可能,那颗枯草疯长心,在跨越万里山河地球另边,总算被唤醒。
她想,她这个人,可能是没有归属感。
她不怀念曾经,不思恋故土,也不想家,她没有家可想,唯挂念只有母亲。
她换新手机号,和以前人全部断联系,本就没有几个值得联系人,微信号都弃之不用,若说和曾经还有唯联系,就是顾南铭,他在她新手机联系人里,从没打过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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