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害怕自己软弱被爱棠拎出来曝晒。
因为爱棠在这方面,曾经也确很冷酷。
可是爱棠却并没有这做。在发热之中,他声音也带出融化气流:“对不起,如果说,对不起……真说不清为什没有联系你,你知道,是个很别扭人……真对不起。”
这不断发出对不起仿佛是往程瞻心头丢下无数个小石头,砸得他狼狈极:“不是,你不要这样说,无论如何,也不应该那冲动……那冲动就提分手。明明……不想。”他哑声音,强调地重复,“爱棠,明明不想。”
“知道你不
“不该离开。
“不该离开,让你个人换灯泡,个人起锅,个人生活——
“自己在个人生活时候总是会想,爱棠会不会想起?哪怕点点也好。可是这个想法明明很自私,明明你如果想起,就说明你现在过得并不好。
“爱棠……”
他看向自己怀中人。杨爱棠出乎意料地乖顺,听着他说完这些颠三倒四话,才慢慢地回答:“可是,你过得也不好吧。”
顿顿,“你想现在说?”
杨爱棠咬住下唇,“其实最好是永远不要说。”
“那不行。”程瞻罕见地反驳他,但话音很和气,“爱棠,没法永远逃避下去。”
杨爱棠抬手挡住眼睛。
程瞻看会儿屏幕,操作几下,把电脑关上。他拉过杨爱棠手,先用手背碰碰他额头。
程瞻苦笑笑。
杨爱棠轻声说:“过年那几天,你是不是很难受?难受到,必须要和分手,才能喘口气地步?”
*
程瞻没想到杨爱棠会提起这件事。
两人姿势没有动,从程瞻角度,看不见杨爱棠藏起来表情。程瞻有些微僵硬,他不想听杨爱棠分析这件事,因为他害怕。
还是很热,且发红,乱糟糟额发之下仿佛血流涌动,那双清澈眼睛不知正望向哪里,水珠在里头盈盈地打转。
“很难受?”程瞻在他床头坐下来,将杨爱棠手搁在自己膝盖上,另只手慢慢去拍他背。这也是杨爱棠最喜欢动作之,他朝程瞻腿边凑近些,晕红脸都埋在床单里。
“难受。”杨爱棠说。明明体温已经下降,可是呼吸却更加困难,这可能是发烧过后症状,也可能只是有太多往事都堵在胸口。
“对不起。”程瞻低声,想将自己心中缕又缕情绪都捋出来,“看见那口新锅时候……真很后悔。”
杨爱棠轻细地呼吸着,安静地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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