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缘层已经随年深日久而老化剥落,露出里头细细金色裸线,利落得没有多
程瞻避开他指点,只对余馨简单地说句:“去找小闯。”余馨仓促地点头,程瞻便朝停车处走去。
“你给站住。”程久国只觉整个家都在脱离他掌控,他妻子、儿子,好像全都不听他话,要合意来反抗他样,他下出命令都没有着落——他上前步,举起废电线,满脸通红地抬高嗓门:“你给站住——”
可是程瞻根本不会再听着他话就站住。程久国也再等不他回答——
“啪!”
那废电线毫不留情地甩落下来,像是走投无路最后通牒。余馨又发出声尖叫——有人扑到程瞻身上挡住这鞭。
,在新年元旦节这天,和这个人吵架,非常不值当。他原本还有顿爱棠亲手做大餐可以吃,为什要回来搅豪景苑浑水?
“他爸爸”,是程闯爸爸,又不是他程瞻爸爸。
于是他勾起个意味索然笑:“行。”
说完他便转身要走,余馨下子便慌:“程瞻!”她又来拉程瞻衣袖,哀求,“你去找找小闯好不好?!他直是个乖孩子啊,只是发几条信息而已——”
“怎就是几条信息而已?”程久国却厉声喝骂,“小闯说他喜欢男人,你以为小闯就是什好东西——”
“嘶……”
杨爱棠本不是个很能忍耐痛苦人,结结实实地挨鞭子,眼眶里立刻涌上泪水。从车里出来时候没穿外套,开衫毛衣被打得险些裂开,条鲜红鞭痕很快浮凸出来,从雪白肩头往毛衣里面蔓延。他自己是看不见,咬紧牙关,攀着程瞻手臂想站稳,程瞻手揽紧他,另手却突然抓住程久国手中电线。
程瞻双眼陡然已红透。
——原来是这种感觉。
从小到大,他只知道被电线抽感觉,却不知道抓住电线感觉。
“他才不会做同性恋!”余馨突然尖叫,“小闯、小闯他不样——他只不过是看见他哥哥——”
冷风刺骨地刮过,程瞻看眼余馨,又看向程久国。
这两人各自沉浸在自己情绪里,他们好像从来都意识不到,听着这些话程瞻,也并不是个木头人。
“现在又嫌是同性恋,”他说,“催相亲时候怎不告诉人家?老同志,还想骗婚?”
只是句“老同志”却触碰到程久国敏感兮兮神经,“程瞻!”他三两步从门廊上走下来,握着废电线指着程瞻鼻子喝问:“你怎对长辈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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