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假扮是个他本该成为人,可他终究没有成为这样人,
“这里住着不舒服姥姥家很多客房”陶小寒低头绞着手指,带着点恳求地说,“不想你住这里。”
“陶小寒,”周成北拿指尖碰他下巴,要他抬起头来,“在这儿就是睡个觉,工地宿舍还没这宽敞,个人睡也够。”
陶小寒转身趴在床面上,脸朝下陷进枕头里,肩膀耸耸。
周成北起身看他会儿,没说什,跨过摊开在地面行李箱,去厕所把毛巾洗挂起来。
从厕所出来把人从床上捞起来,发现这人嗓子已经哭哑,身子抽抽,完全是有气出没气进。
周成北没打算去陶小寒姥姥家,准备自己在附近找个旅馆住。
陶小寒听说周成北要住旅馆,就背着小书包站在路边生闷气,离姥姥家直线距离只有百米,却说什也不肯挪动步。
周成北没办法,便允许他先跟着自己去找旅馆。
找到旅馆在栋自建房二楼,环境比后海里还差,挤在墙面条狭窄楼梯跟着满墙青苔幽幽延伸至二楼,周成北提着行李箱走在前头,陶小寒揪着他衣角跟在后面。
溽热七月,陶小寒额头冒着细密汗,脊背却觉得凉飕飕。
“陶小寒,不能这哭。”周成北皱紧眉,低声叱他,“听见没有,不能这哭,身子要哭坏。”
陶小寒哭得胸膛起起伏伏,根本没多余力气回话,软在周成北怀里,可周成北却不抱他。
周成北扶着他胳膊要他自己坐直来,陶小寒被训下哭得更凶,伸手就要人抱。
周成北捏着他肩头跟他隔开距离,半晌从床上起身,打开房门出去过道抽烟。
与电话沟通不同,佯装打扮成另个人,登堂入室面对面向老人说谎这件事,对他和对陶小寒来说都太儿戏。
周成北问价格交房费,拿上房卡就把行李箱和陶小寒起拎进旅馆房间。把人放在床沿,打开行李箱,翻出陶小寒自带小毛巾去厕所打湿,然后回来帮他擦脸。
毛巾带过皮肤血色流失又很快红润起来,陶小寒甩甩额前几缕湿漉漉碎发,清爽着张小脸儿,脸色终于缓和过来。
陶小寒轻轻挠着周成北胳膊,嗫嚅着说:“不要住这里。”
周成北耐心告诉他:“这儿离你姥姥家近,走路就能到,价格也合适,个人住性价比高。”
房间小又挤,潮湿且闷热,连个窗户都没有,厕所和床几乎占去所有空间,行李箱把唯通道堵死,人走个路转个身都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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